那和尚凛然不惧,喜道:“今日不但收了许多徒弟,连香玛佛也有了。”右手一把抓住两根飘带,用力一扯,二女借势出刀齐刺,分取这和尚二目。其中一女媚笑道:“‘想妈’佛是什么佛,妾身以为‘想女’佛比较好听。”嘴中说着话,但却毫不手软。
那和尚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我佛座下没有‘想女’佛,明王妃倒有,只是凭你们的本事,做个香玛佛已是高攀了。”他吸气吐息,一声大喝,喝声到处,二女脑中轰鸣,顿时失去知觉,等再次惊醒过来时,脑门上噗噗两响,已被那和尚打中。
离夫人看到连自己依仗的二女也被打倒,这才真的是害怕了,这二女可是妙夫人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一个都是练气中期的修为,又练就一套合击之术,可说不比练气后期之人差,只要不是炼神高手出手,根本不用担心会束手就擒,岂知二女连这和尚两招都接不下,莫非这和尚是慈云寺三大神僧之一?离夫人自知不是这和尚的对手,想弃车而走,又舍不得离金玉,眼见此人杀到近前,求饶道:“大师且慢动手!”
那和尚提掌冷笑道:“你是甘愿皈依我佛,还是要我度化于你?”
离夫人道:“大师想要大开法门又何必亲自出马,凭着大师的本事,只要肯加入我教,本夫人一句话,便可让千万人拜倒在大师门下。”
和尚摇头道:“我受不得拘束,既属佛门,便不入旁的教派。”举掌依旧想要往离夫人头上拍来。离夫人叫道:“你若伤了我,就算是天涯海角,神教也不会放过你。”
和尚的手掌一顿,愕然道:“神教?似乎听说过!”
离夫人大喜,心道这野和尚总算不是孤陋寡闻,还听说过这神教大名,只要他有所忌惮,那就好说话了。离夫人道:“大师既然知道,就不该如此莽撞,你可知这许多人都是神教属下。”
那和尚笑道:“神教不神教的,还是听一个对头提起过,我问他可知大明轮法王的下落,他便曾提起过神教之名,故此记得。原本以为这是条线索,谁知今日一见,这神教属下都是些酒囊饭袋,绝非我佛座下大明轮法王的弟子。你拿这神教之名来要挟我,可打错了念头。”随即就要一掌拍落。
离夫人大失所望,危机时刻,本能的就往车厢里钻去。那车厢之中还躺着离金玉,这和尚的手掌跟着进来,即将落到离夫人头顶上时,忽的停住。
离夫人斜靠在离金玉旁边,看着脑门之上的手掌,但见那掌心之中似乎受过伤,疤痕还未消去。这手掌落又不落,只是僵硬的停在头顶处。离夫人再无庸雅之态,哀告道:“大师德高望重,何必与我母女过不去。”
也不知是不是此话打动了那和尚,停在头顶的手掌慢慢缩了回去。
虽然把手掌撤回,但那和尚并未离去,而是目不转睛的望着躺在一旁的离金玉。离夫人战兢兢解释道:“小女为奸人所伤,我欲把她带回去医治。”
那和尚冷笑道:“这娃娃是你女儿?”
离夫人道:“正是。”
和尚摇头道:“世上绝无如此狠心的母亲,把自己的女儿用来做种器之法的寄身,你这妇人不是她的亲娘!”
离夫人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那和尚道:“在本上师面前可不要撒谎,谅你也没本事施展这种器之法,定是别人用在了此女的身上,待我看看培育的如何!”他一伸手,便握住了离金玉的手腕,如拽一具死尸般往身前一拉,另一只手便捂到了离金玉的脑门之上。
离夫人见他竟然对离金玉动粗,眼睛渐红,一咬牙,喝道:“去死!”从袖子中飞出七八根金针,一起往那和尚的脑袋射去。
那和尚举起离金玉一挡,这几根金针便都扎到离金玉的身上,虽然是在昏迷之中,但依旧皱眉发出一声闷哼。离夫人又气又怒,骂道:“死和尚,你到底想怎样?”
那和尚冷眼一瞥离夫人,说道:“你再对我不敬,即便是大明轮法王的人,也休怪我无情。”他的两只手掌之中渐渐发出一道白光,这白光又从离金玉的额头和手腕钻入她体内,不过片刻,离金玉浑身颤抖,先是噗噗数声把离夫人的金针给逼了出来,然后一道道红光从离金玉的口鼻之中散发而出。
和尚把眼一闭,沉默片刻,突然一声大喝,左手按住离金玉的脑门,右手冲着离金玉的胸腹用力一掌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