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知道里面情况,就先来到客栈的西侧,正要绕到东边那五人呆的地方。却听屋内那店家妻子笑着道:“听他们说的,一会还有人要来,看他们行径,只怕不是好人,应该是要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搞不好还会把咱们杀了灭口!”店家却也笑道:“灭口就灭口,到时候不过是多死了一对奸夫淫妇!”女人笑骂道:“滚!”原来这两个人是在**!武天赐还不明白奸夫淫妇是什么意思,但凤雪心明显是懂了,脸上露出了很不屑的表情。这时又听那女人道:“我过去看看。”男人道:“别去,那几人不是善类。”女人道:“陆大当家的刚死,这几个人突然来了这禾丰镇,或许跟这事儿有关系。我就算是死,也要把大当家的死因查清楚。”男子道:“三娘,你多心了,这几个怎么可能跟大当家的有关系!”女子道:“你这么不想让我查清楚这事儿,莫非大当家的是你杀死的?”男子忙道:“怎么可能,我要是有那能耐,不早就成了阴风领五虎了?”女子哼了一声,就把西面的窗户轻轻推开了,但武天赐和凤雪心正好在窗户外面偷听,窗子一开,正好碰到了二人的头。二人大惊,武天赐立即扯着凤雪心跑开。女子因为要偷偷出去窥视那几个人,根本不敢出声,但见跑开的是两个小孩子,心中还是有些犯嘀咕。男子也是一惊,低声道:“有人?”女子想了想,道:“只是两个小孩子,不管他们。一会还有人要来这客栈与那五人见面。等他们来了,你打灯笼去给我照照他们的脸。”却说武天赐和凤雪心二人被发现之后,跑出去了一段,听身后无人追来。便又回去,绕到了东屋窗外。刚刚绕过了北面的屋子,才发现东面的窗子是全开的,而且外面都是开阔地,也藏不了人,不过好在二人耳功好,在这里也能听见屋内说话的声音。
不料听到的第一声却是“大掌柜的,风冲云真的敢来赴约?”武天赐和凤雪心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只听里面的声音“放心,以风冲云的功夫,我们要杀他,必须要有几十个人偷袭才能得手,但这四周开阔,不能藏人,无法偷袭,他自然敢来。此次不同以往,没什么事,只要他带着图来,我们就给银子。只是这店家什么来路?这店开的甚是怪异。”
一人哈哈一笑,道:“大掌柜说得是,这店家叫王金,一直以来都游手好闲,他爹王四是这的大户,在咱们柜坊也有不少银子。两年前死了,留下了王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整天找女人,也没成家,西屋那个女的,八成又是哪个**。”那大掌柜道:“也好,既然是个不成器的东西,那就留他一命。不过老四你也去看着他,有什么异动,立即杀了。”对方道:“他死不足惜,不如嫁祸给风冲云那老狗!”
凤雪心听到这,便确定屋子内的大掌柜,就是通宝柜坊之主,自己爷爷风冲云的死对头张凌宇!又听张凌宇道:“同是英雄,当留些口德。我倒是很敬重他,你们也应该这样,敬重自己的对手敌人!”四人听了,皆言受教。
这时,风冲云等人果然骑马而至,到了禾丰镇外。都下马徒步来到了禾丰客栈。王金依照那女子之言,拿着灯笼出来开门,武天赐与凤雪心探出头来,立即认出是凤冲云。刘元义先道:“庄主,他们应该是先到了,不会有诈吧。”凤冲云道:“无妨,此处空旷,无法设伏,店家,带路。”店家王金便将凤冲云等五人引入院子里。张凌宇等人也出来迎接,二人相见,竟像是多年不见的挚友,彼此相互拱手施礼。但双方的下属都屏住呼吸,丝毫不敢怠慢。
张凌宇将凤冲云请入东屋,并让一人在外面守着,凤冲云进屋,也命刘元义在外守着。王金见这阵势,便又回到西屋。问女子道:“怎么样,看清楚了吗?”女子道:“什么也别多管,你要想活着就别乱动。”女子虽然如此说,但语气上却没有任何惧怕之意。王金大吃一惊,低声问是谁。女子便再也不说话了。
凤雪心知道自己爷爷和张凌宇是死对头,今天这次见面绝不一般,便仔仔细细的听着里面的声音。
两人虽说是死对头,但这次见面一直都和颜悦色,分立于房门两侧,张凌宇道:“真想不到,你我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见面。”凤冲云道:“我也没想到,跟我拼死拼活争斗了这么些年的对手,竟然还有上峰。”张凌云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我都是大宋子民,自然都有上峰。”张凌宇道:“你是说,你背后的那个人是皇上?少胡扯,你我既然是对手,告诉我,你后面的人是谁?能摆布你的人究竟是谁?至少,我要知道我的对手究竟是谁!”张凌宇正色道:“只有我!”凤冲云道:“你要花高价买我的这张阵法图,必然是受人指使。能指使你的人,究竟是谁!”凤冲云有些情绪激动,的确,原本以为张凌宇就是对手,但如今看来,张凌宇不过是他后面那人的一颗棋子罢了,似乎有些不甘心,但事实却就是这般残忍。
张凌宇道:“我的主子是谁你不必知道,但我要告诉你,等他的事情完成了,冲云山庄弹指之间,就会灰飞烟灭。但我希望那个时候,你我都已经死了。毕竟跟你的缘分,我还不想这么快就断了。”凤冲云道:“他是谁!”张凌宇道:“不知道!”凤冲云哼了一声,道:“那交易取消,我们走!”说着,就带人走了。本以为张凌宇会追出来,但张凌宇却动也不动。凤冲云无奈,也不能再回来,只好出了客栈,走了。但又一想张凌宇既然不追出来,怕是他后面的那个人对他也没有实质上的控制,实力怕是也不大。如此想倒是开怀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