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霄道:“八姐这是怎么了?火急火燎的!”老五道:“他钟爱容颜,不愿下山受浊气。不过话回来,自从三哥走了以后,我也再没见她下山。几次行动,她都不在,或者是找人代她去的,一晃也几十年了。”林逸霄这时看了看张、谢两家人,又看了看武天赐,叹了口气,道:“几位哥哥,现在当如何是好?”几人也均是不话,老十道:“五哥,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看不如今日就把事情定了得了。”老五道:“怎么个定?”老十道:“如今张、谢两家的事情你我兄弟绝不能再管了。”老五道:“如今大哥和四哥不在,我就做主了。张、谢之争已经持续百余年,如今也该解决了。今日我就做主,你们两家罢手言和。”谢贤看了看情形,了头,张轩贵却道:“只是,如今这……这里归谁?”老五道:“归给,王越的儿子!”
此言一出,谢家大惊,张家先是吃惊,随后大喜。张英道:“多谢先生!”老五继续道:“自五百年前,此庙建成,便由王家守护,世世代代都设下诅咒,如今王越已死,但王家子孙未绝。此乃天意不可违,你们两家若对此还有觊觎,便是苍天不容!”林逸霄也道:“只是,这许氏乃是张家的人,你要他儿子继承,那不也等于将此地拱手送给张家?”老九道:“弟弟你多虑了,我想她不至于这么糊涂。有道是‘立子,则千秋万岁后配食太庙,承继无穷’,如今王家天意未绝,她又怎会将此让与外姓之人。”
张英闻听此语,方恍然大悟,若是将这庙宇交给张家,等自己死后,又有谁能来供奉。面色动容之时,张轩贵已明其意,张英虽然原是张家下人,但如今已经为了王越成继了后人。叹了口气,道:“轩贵谢您的舍身之德!”便带着余下的兄弟,扛起了死在山上的人下山了。
林逸霄又对谢贤道:“事已至此,你们也下山吧。这里现在还是王家的。”谢贤道:“多谢圣者相助。如今贤还有一事想问,我儿谢风果真在丰都凉风派?”林逸霄道:“他也曾经做过名山派掌门!可惜在事后被仇家所杀!我等虽一再助他,怎奈天意如此!你,节哀!”
老五这时又是一声长叹,看了看张家众人下山的身影,有看了看谢家仅仅剩下的五人,道:“作孽啊!”不想此言一出,林逸霄等人大为惊骇,道:“五哥,这话可不能讲!”老五哂笑一声,道:“下山!”林逸霄便扛起地上的武天赐,随着下了山,如今天色已晚,便决定在阳曲县住上一晚,等明日再启程。
五人皆是步履如风,林逸霄虽然扛着武天赐,但速度也丝毫不减,不多时便入了阳曲县城,四人从正门进去,林逸霄则是扛着武天赐绕到了后面,不多时,老五将房内窗子打开,林逸霄从窗子进来。五人随后竟然都隐忍着哭了出来,许久,老五才道:“多亏了十二弟,才能确定圣婴就是武天赐。这十几年来也总算是没白熬。过些时候也就能将交差了。”林逸霄道:“这也全赖大哥智谋无双,所有事情,都是大哥的徒弟赵蓬莱策划,我不过是暗中配合罢了。”
武天赐听了,开口问道:“林逸霄,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林逸霄一愣,道:“这一路上你也不开口问,怎么现在才问?”武天赐道:“你们是什么人?”林逸霄问老五道:“五哥,要不要告诉他真相?”老五道:“不告诉他,他会安安心心跟我们走吗?”武天赐道:“你什么意思?”老五道:“你不是一直在找凤雪心吗?”武天赐惊呼道:“她在哪?”林逸霄忙按住武天赐的口,道:“声!”
武天赐头,林逸霄将手放下,武天赐便低声道:“你们究竟是谁?我是圣婴?我究竟是谁?”老五道:“我是尤玄礼,人称鬼灵军师。”老六道:“天目狼,赵廷芳。”另一人道:“我是铜人李冠群。”剩下那人道:“我是崔进,人送外号霜天白鹭。”话时,几人都把脸上的蒙面黑纱拿下去。只见那尤玄礼面色黝黑,目光灵动,胸中似有千军万马,不愧是鬼灵军师。赵廷芳外号天目狼,一双青色狼眼炯炯有神,望之令人胆寒。李冠群浑身上下皆是铜色,似有刀枪不入之功。赵廷芳和李冠群这二人似乎不太喜欢话。崔进则是眼目仰天,傲视天下的样子,足也有一副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