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幅惨无人道的画面:美男被强压在桌上动弹不得,禽兽蹲在旁边用力扒着他衣服,还命令他转过身去!
她尖叫一声:“不能在这里欺辱他!”
额角冷汗滴落,楚绮罗毫不手软地一记手刀劈晕了她,回头朝愣在原地的夜琅邪吼:“给我转过身去!”
细细检查一番,伤口果然是崩开了,楚绮罗皱眉给他重新包扎好,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忍不住皱眉:“你伤口未愈,不能再喝酒。”
“是。”夜琅邪眉眼弯弯,看得楚绮罗脸颊微熏,这厮竟然得寸进尺,扬唇一笑:“娘子。”
楚绮罗猛然灿笑,温柔地凑近他,指尖触上他坚实的腰部肌肉,轻轻地捏住一丁点儿肉,用力一掐!
这厮面不改色,仿佛那团肉不属于他一般,竟然还敢调笑:“娘子打过我骂过我了,是不是代表要亲我爱我了呢。”说完还伸手在她脸上轻轻一摸:“疼吗?”
他在说她被打的脸,她却以为他在嘲笑她掐得不够用力,忍不住加大力道,直到手有些酸了,她才决定放弃,扶起醉醺醺被她敲晕的绿春回房。临走,她横他一眼:“不要诱惑我,我不吃你这一套。”
看着她们踉跄离去,夜琅邪感受着腰部传来的酥麻痛感,也没打算起身,就这么躺在桌面看着明月,唇角的弧度越扬越高。诱惑么,他也只诱过她……夜诱娘子,多么美好的词,他必须多多身体力行,不然怎么对得起绮罗封的这两字呢?
一声轻响打断了他的沉思,暗处显现一抹黑影:“爷,刺客尸首已被处理,有一具被带回皇宫了。”
皇宫?
夜琅邪优雅地坐了起来,拍拍衣角:“再探。”半垂眸子抬起时,哪里还有半分柔情蜜意?森森眸光幽湛渗人,像暗夜中涂了剧毒的匕首,只待敌人昏昏欲睡,便一举夺命!
既然是带进了宫,那就只有一个去向了。他挑起唇角,眼里笑意全无。父皇,希望这份厚礼,您能欢喜。
灯火通明的皇宫,很多人彻夜未眠,月殇皇帝便是其中之一,他坐在床沿,脸色阴沉,时不时看一眼窗台,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已近寅时,金贵挑帘进来:“皇上,寅时了。”
“今日送琅儿离京,不上朝了。”窗边飞进一只鸽子,他眼睛一亮,仿佛已经等待很久一般:“打开密道。”
金贵一路引灯前往,心里七上八下,皇意难测,皇上在想些什么他如何能够知晓,但是今夜这答案,如果不是皇上心里想要的,只怕月殇真会大乱了……
“主上,这刺客是第七十六拨刺杀夜琅邪的,只是他们是第一拨被杀的,当时夜琅邪的暗号是:忍多了是软弱,杀!”暗衣卫干净利落,言语间竟无一丝对皇上王爷的敬重之意,但他们都早已习以为常。
皇上沉默了一刻:“你们退下。”
那几抹暗色一闪而过,仿佛角落里从来不曾有人存在。
半蹲在地上,皇帝心里有些狐疑,琅邪不像这么忍不了的人,他这么多次隐忍,肯定早就知道派出这些刺客的人会是礼桓,但是他为什么之前能忍,明日便要离京,却在今晚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