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声震天,所有士兵都举起手中兵器,看驾势,竟是要反了他们么!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皇后急切地转过身,但动作太大,裙摆太重,拖得她差点摔倒,很是狼狈。
听到剑声噌噌,她抬起头,果然,孟家长老化成的皇上已经和刺客交上了手,但龙袍太重太长,抑制了他的发挥,所以虽然那士兵武功不及他,与他对上却也已经游刃有余,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将他拿下了。
城下刀剑声立止,绿春笑嘻嘻地跳上前,晃到楚绮罗面前一脸邀功的神情:“看!我厉害吧!”
楚绮罗在夜琅邪怀里站直身体,神情漠然地挥开他的手,轻巧挽上绿春臂间:“你研制的药水果然有用,有进步。”
胸前不过是夜琅邪以障眼法弄出的“血”罢了,她毫发无伤,在血液流下而她毫发无伤的瞬间她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也尽量放松身体配合他演了这出戏,他的谋略,她可以理解,但不能原谅!他竟然又一次算计她!
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夜琅邪不动声色地压制着自己的怒意,尽量安抚自己:她生气是应该的,毕竟他避开她向绿春要了易容药水,又在众目睽睽下算计了她一次,她生气是应该的……
他整整情绪,震臂一挥:“大胆贼人竟敢假冒父皇陷害忠良,给本王上!无论生死,捉住重赏!”
这一声以内力远远送开,哪怕是滨城外面也能听到,早早候在滨城东方城墙下的数万人马群情激昂挥军攻城。
腹背受敌,城中还失了火,皇后看着乱成一团粥的将士们微微笑了,果然,夜琅邪就是夜琅邪,他不可能这么轻易上当受骗,孟家……她冷笑一声,想算计他?道行还浅了些罢。
孟家长老易容成皇上,此行极为冒险,也是想了万全之策才来的,见势不妙立即掏出信号弹将其挥上天,烟花四散,在空中久久不褪色,却无一人支援。
他茫然四顾,滨城前方的林子里,突然冒出数个黑衣人,为首的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青衣和虹衣两兄妹,他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锐利眼神箭一般射向皇后,哑声道:“你……”
“你终于明白了。”皇后灿然一笑,心情很好地抽出身边侍卫腰间长剑,一步一步逼近:“你们都以为我是软脚虾对么?想让我来送死,想将我的后位废掉培植你女儿……”趁他分神与侍卫打斗,她一剑狠狠挑断他脚筋,咬牙切齿:“本宫不是这么好算计的!”
鲜血四溅,长老痛呼嘶声,狼狈倒地的瞬间还想殊死一战,却不料他快,皇后比他更快,令侍卫压制住他,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剑一剑挑断他手筋脚筋,听着他尖厉的叫声,她仰天长笑。
鲜血染上她凤纹裙摆,她面容阴狠而决绝:“在你们把镇族之宝递予本宫的时候,在左长老胆敢欺骗我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你有此下场!”
“你不是说左长老是……”话音未落,看到皇后脸上蓦然绽开的笑容,他什么都明白了,剧烈地喘息起来:“……你……你这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