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府的轿子里为何会时常备有男装,这其实非常好解释,因为我时刻准备着变装跑路,如果你也有皇上那样的叔,估计你比我准备得还齐全。
我下了轿,便下令让三元她们先回府去,“夫人问起,你可知道该怎么回?”
三元毫不犹豫地答:“郡主,奴婢估计王妃正在隔壁打牌,自然不会问起。”她还学会抢答了,继续回我:“且王爷一向不管这些事情,郡主大可放心地玩得开心,早去早回。”
我觉着也是。
跟着我的人就是不一样,又聪明又贴心,我拧了拧三元的脸,便摆摆手让她们回了。
……
暮色已至,又到了酒醉红尘时,我在一片莺声燕语的勾搭声中,缓步走进了春风得意楼。这青楼一条街中,我选中这家无非是因为它名字起的好,春风得意,得意春风,妙哉妙哉。
小姑娘搭着我的胳膊把我招呼进去,老鸨便热情地扇着香扇迎上来,“哎呦大爷,您可真俊啊,一般的姑娘可怎么陪得了您,要不要老奴把醉春风给您叫来。”
“不用,小爷我只要头牌,喊你们的头牌伺候我。”
我要拯救边缘少女,当然是要从头牌花魁开始下刀,兴许她就被我忽悠地“弃暗投明”了呢?然后就带着小姐妹一起脱离污浊也说不定呢对不对?
众所周知,我们大岐国最有钱的群体……就是这帮青楼女子。大多是因为贪官富绅的钱袋子还没捂热,就都砸在了她们身上。更甚的是,有些青楼女子根本不差钱,她们做这一行……全凭兴趣所致……
听了我的话,老鸨的脸就笑成了一朵菊花,“大爷您有所不知,我们这春风得意楼的头牌就是醉春风,你们可真有缘,老奴这就把她叫来。”
我站在大厅里放眼望去,饮酒嬉笑的男男女女都已经坐满了,竟没有一处空余。
哎,青楼满座,是因为人心寂寞啊。
……
“芳龄几何?”我边问着那个所谓的头牌醉春风问题,边啃着鸡腿吃。
每次进宫我都得瘦上两斤出来,不是被吓的就是被饿的。看着包房里满桌的美味,我就悟了,也难怪青楼留的住男人,这里完全是吃喝玩睡一条龙服务。
那姑娘跟我答:“十九。”
“哦,跟我一般大。”鸡腿比姑娘更吸引我,一口下去,肉味四溢,齿颊留香,我陶醉得眯起双眼,“干这行几年啦?”
没听见醉春风的回答,我这才把眼神从鸡腿处,移到了她身上。
要说模样顶好的话,委实牵强,她最多算得上是肤白清秀,也许这样更像邻家小妹招人心疼,所以她很红,就成了头牌。我有一双明目,几下就把她看得通透,不过———“这位姑娘,你的眼神,还请稍微克制一些罢。”
我放下鸡腿,擦了擦手,然后不太刻意地遮了一下胸。是的,她一直在盯着我的胸部,虽然人家的不大,可被这样盯……诶诶不对!我装得是男人啊!
我一拍桌子,“往小爷我哪看呢?!”
姑娘突然浑身放松,懒散地靠在桌子上支着头,“客官,我只是在看你把钱放哪里了,你的钱袋并不在腰上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