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楼终于放弃了让我继续猜的念头,“那个位子,原本是留给一个人的。”
我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分外露骨。
他继续说完了后半句,“不过,此生估计是等不到她了。”
看着傅东楼有些伤怀的样子,我义愤填膺拍桌道:“她的眼光怎能如此不济,竟然会不爱叔!叔你不要伤心,天下好女子多得是,不行咱就天天换,让她一个人在孤夜难眠中垂泪后悔去吧!”
多亏我不是男人,不然我得祸害多少女人?
傅东楼专门揪出来我话中的歧义,“眼光再济也不会爱叔,因为那有悖常伦。”
诶诶诶?我琢磨了一番,才发觉方才我应该说———她的眼光怎能如此不济,竟然会不爱你!关键时刻,果然不能太讲礼貌啊……
空气中蔓延着一种很碍眼的气氛,我不知该怎么接话才合适,想了想,不如换个场景打破尴尬好了,“你要不要去甲板上透透气……嗯?”
我被自己的尾音吓了一跳,不知是什么时候我竟也学会了他的腔调,真是要作死啊!
倒是傅东楼面色无常,应了我一声:“好。”
今日太过稀奇,向来不对盘的我和他竟然也能一起乘船游河,我的心思有点乱,总觉得事情不像显示得那样简单,一定还有更多的阴谋算计藏在这平静的表面下。
他对我和善了点儿,难道是因为他想说服我嫁给连铮?为了国家,他想说服我去牺牲?
人果然不能想太多,这一分心,我忽然被自己绊地踉跄了一下,倒也没吓着,只是觉得自己又蠢又丢人:这年头连平地都能摔跤的本事也实属难得了。
可下一瞬,右手就被人牵住了。
晴空一道霹雳,正中我头顶———是傅东楼在牵着我走,他的话语中仍是带着嫌弃,但明显也夹杂了三分关爱,“路都不会走,要是摔到河里,可就把皇家的脸面彻底丢干净了。”
我没有用“没人知道我,摔河里也无妨”这样的话去反驳他,而是有些不自在地扯开话题,“叔,你看今晚的月亮好美。”
夜空寂寂,了无星辰,也……了无月。
我叔抬起头,却仿佛真的看见了月色,“嗯,很美。”
那副专注端详的神态,让我都不由得揉揉眼睛重新看向夜空。
傅东楼突然就笑了,“傻子。”
仿佛方才我说得那句话,是多么多么可笑的一句话,又或者是我的动作,衬得我是多么多么可笑的一个人。
甲板上的花灯光线朦胧,在这飘渺的映照下,他笑得连眉眼都弯了下来,好看得足以让人心肝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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