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乍暖还寒。
我身体稍稍养好了些,傅东楼就下了道非常让人感动流涕的圣旨给我。
圣旨上大意是夸我护驾有功,要奖励我什么金银珠宝什么绫罗绸缎云云,然后还命我继续留住宫中养着,以免旧伤复发,让圣上忧心。
我虽然心里暗爽,可在众人面前,我面上的表情必须要维持着平淡无波,我缓缓跪地接旨,“皇上宅心仁厚,臣女甚是感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连太后都万分同情起我跌宕的命运,她安抚了时常哭泣的我娘,我娘又安抚了准备上书皇上、表示想接我出宫的我爹,于是,我便以“功臣”的姿态,光明正大地住在皇宫里养起了膘。
傅东楼要为我所住的宫殿赐名,我磨了他好久,才将他原本定下的“惜缘殿”三个字,磨成了“随缘阁”。
我心中自然是有把小算盘的:“随缘阁”比“惜缘殿”可高端了不止一个档次,前者不仅向旁人展示了一分不争之意,也暗指他傅东楼到了我这里,就得要随我心意。
一个女人,若能让万里河山的主人随她的心意,这生活也就再如意不过了。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
在我美滋滋的进行脑补之际,傅东楼却突然淡定地出声,打断我的绮想。
我眨巴眨巴双眼,“然后呢?你是不是决定要顺从我啊让着我啊什么的,请说出来,我洗耳恭听。”
“朕以为,”他伸手捏住了我的鼻子,依旧王者霸气,魅力十足,“你也就只能过过干想的瘾了。”
不得不说,傅东楼的自我修复能力也太快了,前阵子他还双目含泪心痛要死地说要照顾我保护我,可现在就已经开始上手欺负我了……
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我摆脱不掉他的手只能张嘴呼吸,正好此时傅东楼低下了头,吻住我。
“……”
我觉着吧,那些判断出“皇上对女色没了兴趣”的人们,都应该集体自觉去领刑。
造谣是罪,必须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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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跟傅东楼相爱时,他就强吻了我好几回,可自从我和他好了以后,他更是经常强吻我,不管我当时在干什么,不通知,不请示,他直接就凑过来亲了。
我认为傅东楼的这种行为很不尊重人,就算是想要哈巴狗对他摇尾巴,他也得先给根骨头积累点感情不是吗?
我将这想法说给他听,还委婉地表示:我们的感情没有未来,前路特别渺茫,所以能够精神亲近就行了,其他地方太亲近的话我可就太赔钱了。
然后,傅东楼终于开了口,“你想要几根,你说。”
“……”
我出于无奈,红着脸跟他直言:若想吻我,就必须提前三日进行口头申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