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我随口答完才突然双眼瞪圆,手哆嗦得指着姜淮然后忙四下张望,生怕被别人看到,“你怎么发现的我?!不能够啊,这地方应该很隐蔽,我都没看见你……”
姜淮的笑容特别敬业,“你忘了哥哥的第二职业吗,哥哥我可是算卦界的翘楚,我会算~”
“哦,”我懒得跟他打嘴仗,忙问出我最关心的问题,“我竟然看见连铮了!你看见了吗?我怎么都不知道他回来了?”
姜淮耸耸肩道:“恩哼,我都看见他两三天了,你不用这么激动~”
我:“他怎么就突然回来了,事先连一点预兆都没有?”
姜淮曲起手指,弹了弹自己崭新朝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呀,这个不好说,也许人家踏遍千山万水归来,只是为了跟你有一腿呗~”
“……”好吧,我错了,我又把神经病当正经人了,“你应该找个太医看看,我的建议是由衷的。”
姜淮:“心病只需心药医,我病入膏肓只等你。”
我怒道:“你还可以再押韵点!但我根本就不想听这些,最近发生什么事了,你要是想告诉我你就说,不想告诉我你就走,不要这么磨叽行吗?!”
“可真够笨的。”姜淮虽然是在讥讽我,可那音调却很轻,忽略掉含义的话,也勉强能算上一个温柔动听,“到安全的地方跟你说,来。”
他拽着我的袖子,一把将我拽到了层层假山里面,这手法忒娴熟,一看即知是偷情惯犯。
隐蔽的地方光线也欠奉,我着急地小声问:“出什么事了到底?傅东楼好几天没来见我了。”
姜淮听了,仍摆着那副好像在谈谈天喝喝茶的表情,“很正常呀,有的嫔妃半年多都没见皇上一面,你才几天而已。这不就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可不得哭着走完么。你以为人人都跟我一样,只愿意为一个女人发疯?”
我不想插嘴打断都不行了,“呵,一个女人?别逗我笑,我现在不想听笑话。”
他也觉得没底气,“那些女人……是为我发疯,但我管不了,反正我只为你疯。”
“不管你疯没疯,快点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我看着姜淮双唇微启,可半晌过去,他都没发出半个音来。
算了,不想理他了。
我正转身欲走,姜淮却抓住了我的袖子,“其实这事情呀,看似复杂说来却很简单,不过就是连铮撤兵回京了,但他竟不吭不响先去了和顺王府见了你家那位手握十万禁军军符的爹,然后肃政台的那群谏官们就不乐意了,他们以‘有谋逆之心’和‘对圣上大不敬’为名将连铮和你爹打包参了几本,皇上的御书房估计已经堆了几大摞的折子了~”
我的眉皱了起来,沉默着。
姜淮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双眸深邃,若有所思,“这场仗连铮又打赢了,有谏官拖着棺材进行死谏,说连铮是要随着和顺王……造反。其实,连铮在见完你爹后,还去见了恒悦王他们,最后才进宫见得皇上。据我观察,这几个派系都在争取史丞相,哎,帝王人家果然没亲情呀,小心肝,你说咱俩游山玩水去怎么样?”
我想,姜淮的意思其实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不想当皇帝的王爷不是好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