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不跟傅东楼煽情,是因为我知道这阵子朝廷上下忧心如焚,百姓口中亦无好话,我又怎能让傅东楼为了我继续陷入更加难堪的境地?
“啧啧,不怒自威的当今天子,抒起情来可比三大碗饭还让人难以消化呢~”我努力将面部表情拉回到寻常模式,对他微笑,“这里有圆圆照顾我就行了,皇上明儿个还要早朝,还是快些回宫就寝吧。”
傅东楼的眉心似皱微皱,语气含怒带柔,“怎么?这就要赶我走?”
让他主动离开,恐怕难得很。
我躺下,装出困顿之意,“皇上还在这里,我自然是兴奋得难以入眠,又怎么能有胆子要赶皇上走?”
有一些爱情,相遇的最初无非就是男女二人“天雷勾地火,激情在燃烧”,亦或是“湿柴遇上小火苗,煨着煨着也能着”,后来这些恋人相处的心境不管是“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还是“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或者是“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最终都顺理成章的喜结了连理。
可也有一种爱,就像傅东楼这样的,只需一句话就能让世间所有的男人都矮到尘埃里去,这是帝王的柔情,稀贵无比———“你一定要乖,不舒服了就差奴才来报,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会马上来。”
傅东楼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温柔地将我耳际的发丝整理好,然后就这样含情脉脉地对我说道。
那一刻我的感动不着边际,却只是用鼻腔浅浅地应了一声,“嗯。”
傅东楼为我盖好被子,然后就将自己的双手从被沿儿伸了进来,由于他完全是凭触感,所以那双手途经了很多不该触碰的地方,最后才解开了我的衣衫,隔着里衣为我按摩绞痛的腹部。
作为一个矜持的女人,我觉得我有点接受不来。
可这时傅东楼又和煦地说起了话,话语感动天也感动地,“看你睡了我再走,睡吧心儿,一觉起来什么都会好的。”
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精神上才会更容易被触动吗?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世上不会再有比傅东楼更好地男人了,在我难堪出丑时,他依旧不嫌不弃,这样的品质难能可贵。
我绝对有理由相信,即使我“身子微恙,肠中阻滞,便而不出”时,他也一定会很正经八百地对我传授五谷轮回之法,并不会觉得我很恶心,然后就不搭理我……
在我闭上双眼之前,记住得还是傅东楼那镇定迷人的双眸,以及他对我轻声耳语的那五个字———“有我在,睡吧。”
如果我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太过宝贵,我一定会舍不得装睡让他走,一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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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里来的野猫,一直在喵嗷喵嗷地叫个不停。
而这一晚上我伴着猫叫,不停起夜,如厕六回,彼时我的心情非常得不干爽。
待到次日,我又堪堪如厕了九回,直到双腿打颤双眼发虚,我觉得我简直快要涅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