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去,来人的眉目带有几分英气,单眼皮,鼻子挺拔,微微下垂的嘴角在那张白净的脸上格外契合。
我不言一语,只是垂头看着宝剑等酒来,因为我仿佛能看到那人波平如镜的表面下,潜伏着一丝难以泯灭的汹涌与狂躁。
与传说中的斩云剑相配的人,别无他人,那是连铮。
不久,店小二便将酒送了过来。
我做作地抿了几小口,然后才看向坐在桌旁的连铮,“美酒虽好,但一人独饮难免悲凉,不知将军可愿……与我同酌?”
不等他回话,我就已经将酒壶递给他,“喝吧,酒能解千忧。”
连铮安静地接话道:“但亦能添万愁。”
“唔……是哦。”我有些语塞。
连铮的眼神依然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喜怒,“我府里还有坛未开封的‘情里醉’,要来吗?”
我点头,“好。”
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gt;amp;lt;
将军府安静地就像无人居住,只为归人留了几盏油灯。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一天又要稀里糊涂地过去了。人们常常说起,光阴如何如何不等人,要如何如何珍惜,可我如今却有大把的光阴用来lang费,倒真是极为讽刺。
连铮为我倒好酒,状似无意地问我,“你想要怎样的生活?惜缘。”
我喝着酒,沉默。
一声叹息后,连铮继续问道:“是我给不了的吗?”
我听了,心里不由得拧巴欲绝,想开口安抚他,却望着他的眼终是词穷,无言以对。
我一边喝酒一边想傅东楼,酒都喝光了,就用眼泪来续杯。
至于连铮喝了多少,我倒不曾留意,因为我的脑袋越来越沉,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我的酒量其实不太行,但好在酒品却是出奇的好,喝醉就像没醉一样不说话不理人。
“怎么哭了?”
我的身体忽然被制,伴随着那句问话,我却答不出,因为我望着笼罩在我身上的那人,痴了。
竟然是我的傅东楼,他可是我这一生,唯一仅剩的盼求了。
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吻着他的眼睑,低低的呼唤:“东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