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一次与别的男人无名无分的苟合,轻轻易易地就终结了我对傅东楼的所有妄想。这是我所能想象的,最最失败的一种失恋方式。
我晓得,我根本就不需要表现得如何竭斯底里,如何悲痛,因为此时的我自己,已经心如死灰。
好在,我终于知道我该大岐做些什么,此事给了我下决心离开的勇气……
“惜缘,我还要去军营练兵,就不能亲自送你回王府了。”连铮将他的大衣放在我床边,继续说道,“外面还下着雨,你把这衣裳披在身外,当心着凉。”
夜里的人和眼前的人完全重合不起来,我到底是有怎样的痴傻程度,才会荒唐的主动去纠缠他?我想不明白。
见我不语,连铮站起来后没有立即走,而是有些迟疑,“不然……你也可以留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会去跟王爷说。”
我这才摇头,“不用,我回去。”
“王文权,一会把郡主送……”随着连铮急促离开的步伐,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马儿嘶鸣马蹄踏踏远去,我这才能肯定连铮是真的走了。
空气中带着一丝湿凉,我撑着床坐了起来。
我从没有过这样类似的感受,仿佛穿衣服的每个动作都是带着屈辱和悔恨。哎,别说朝臣、嫔妃、百姓不待见我,我连自己都不待见自己了。
若放在往日,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时,那么,哪怕是一点点的委屈我也是断然受不得的吧?可现在,我不哭不闹穿好了衣裳离去,从始至终,都没有去碰触连铮的那件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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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驰聘,我掀开帘子看了看。
驾车的小兵还未回头,就已经开了口,“郡主您有什么吩咐?”
我不经意地问道:“雨这么大你们营里还练兵,岂不是很辛苦?情绪都会很糟的吧?”
小兵依旧目视前方,“还好,今儿个大将军说不练了,大伙都在自由活动,就等雨停,反正也没什么事儿。”
我仿佛被冷水当头浇下,从头凉到了脚心,“……嗯。”
心中有鬼,便不敢张扬,马车行到街东头,我就不让其继续前行了。我告诉那个小兵一切后果由我担着,他这才递给了我一把油纸伞,随后驾车离去。
我缓缓走在石板路上,看着油纸伞外雨幕成帘,内心也俱是湿濡。上苍似乎带着几分想要洗涤世间的殷勤,但是显然没有殷勤明白。
等到裙摆湿透,我终于看到了王府大门。
没想到,姜淮就穿着那身月白的长衫站在门边,孤单的树立着。他的发丝被雨水浸湿了少许,但他都未能觉察,依旧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
我合起伞,迈上最后一级台阶,不出意外地,姜淮回过神来看到了我。瞬时他满脸微怒,艳色的薄唇向我勾出了一个嘲讽的弧度,然后吐出了一个字:“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