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想事情,连姜淮看都不看,“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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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喜那日,全城的百姓都来看热闹,不管她们心里如何鄙视我,但面子上还都是过得去的。
而意料之中没有到场的,便是当今的圣上傅东楼。
拜过天地后,连铮要在外陪客,我正要被送入洞房,可是听见一片惊呼起哄声在我身后响起,我停步,满怀激动扯下盖头看了过去———却是喝得满脸通红的姜淮端着酒坛在难为连铮。
连铮果断婉拒道:“姜大人,连某胃不好,不宜多饮,还望海涵。”
姜淮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海涵”二字如何书写,他将酒举了过去,“新郎官啊,你胃不好而已,不碍事,只要肾好就行,来来,如今你不费吹牛之力就抱得美人归,喜酒又哪有不喝的道理。”
“是呀是呀,喝醉了洞房才更有情趣呀!”
“喝!喝!喝!”
……
周围的一片人就跟打了鸡血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都是姜淮雇来的闹事团。
新郎官并不肯给姜淮面子,用手臂阻挡,可姜淮五行缺德,直接就将坛里的酒泼了过去,然后还惊恐地叫了一声,“呀,新郎官对不住了,我手滑。”
连铮的喜服胸襟大片湿濡,满身的酒气肆意,可他微微笑了笑,拱手道:“各位,连某先失陪换件衣裳,然后再与大家尽兴。”说罢,连铮便进房了。
我站在原地,所有人都当我是空气,继续各自吃吃喝喝笑笑闹闹。
姜淮喝得脑残志坚,却仍不轻易退下火线,他摇摇晃晃走到我跟前,用手掌在眉心搭了个凉棚远眺:“心肝你看,皇宫上头的云都要哭了。”
知道大喜的日子不宜动怒,所以我控制着自己连眉头都不皱,“你眼睛湿汪汪的,我看你才是要哭了吧?”
姜淮的酒劲儿明显上脸了,他用手掌为自己扇风,“真难为情啊,让你给说中了。”
我单手扶额,“真幼稚,我跟连铮已经礼成,他又不可能休了我,你闹他的场不就等于闹我吗……”
他狡辩,“我没闹场啊,我是喝醉了,我的真心都拿去换酒了,喝了好几年,所以大概我还要醉个几十年呢,怎么办,小心肝?”
我提起喜服下摆,撂下了一句“懒得理你”便去找连铮。
可是推开门的时候,连铮正光裸着上身,我无意间看到了他的肩胛骨,瞬间心梗!
傅东楼曾对我说过,女人的脑袋空些不要紧,关键是不要进水。
可是他并没有告诉过我,若女人的脑袋不慎进水后,应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