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老妪一样佝偻蜷缩在地,满脸的汗蹭着地上的土变成了脏泥,同时也沾染蹭到了鲜红的嫁衣之上。
连铮这时一步一步向我走来,缓缓地伸出手,我恨得咬牙,却没力气抬头咬他。
脖颈间突然火辣一疼,是他将如意锁,将我戴了那么久的如意锁,将傅东楼赐给我的如意锁从我颈上扯下!
我伸手去夺,落得的后果只是再次扑地!此时的我几乎可以忘却腿上的痛,我想要夺,但我却夺不来。
我眼睁睁看着连铮拿着如意锁不屑地哼了一声,便扔在地上抬脚踩住,他弯下腰问我,“你说傅东楼若是捡到这个,会是什么表情?”
说话多艰难,但我仍是一字一句斥尽力气问:“我若亡了,你就能欢喜,可是如此?”
“你应当晓得我的目的不是你,”连铮的话语格外刺耳,“我鼓动那几个白痴造反,让他们兄弟厮杀,让傅东楼为你弃城追来,然后死在我的剑下,这时,我就能欢喜。”
“有和顺王守着,皇上出不来的,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散架了!”
连铮直起身,“很好,你想得开心那就这样想吧,我祝你心想事成。”
好奇怪,自始至终我竟然没有掉一滴眼泪。
因为我发现,想要忍住眼泪这其实非常容易,只要一直盯着伤害你的人,不要眨眼,并想象着有朝一**定会让他痛不欲生,悔不该当初,你就一定不会哭。
我喘气喘得艰难,但仍是对着连铮的背影不折不挠,“那我也衷心地祝你,孤独终老,长命百岁。”
他走到帐帘处开口下令,“把人带走。”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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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授七年六月十五。天下大乱。
和顺王带领禁军与死士拼杀,虽伤亡惨重,但手刃了造反的兄弟三人,恒悦王傅狄念负伤脱逃。
当今圣上傅东楼,也是在这日带领数名暗卫出宫出城,不知有何所谓,值得圣上亲临追战?
坊间传言,皇上临行时下了道圣旨,上书:御林军保卫皇城,保卫太子,如朕有什么不测,太子当可即位。
天授七年六月十九。群雄并起。
趁皇宫无君王,以及大岐的军队正在修养之际,各地烂泥顺势爬墙,小团体称王称霸,分别在沿路吸收投机分子,欲一同向皇宫进军。
其中势力较大的为“救世代王”带领的“激动萝卜军”,他们的前身是丐帮淘汰出去的某个封建迷信的分支,萝卜军到一个城就抢光一个城充以军用,所行之处真真是只剩下了坑。
最终“救世代王”死在了“闯关东”带领的“只会游击队”下,可奈何“只会游击队”的首领“闯关东”是个听不得人劝的路痴,他们从六月下旬向大岐京城进发,其实只有二十天的路程,但是“只会游击队”走了两个月都没到达京城。
彼时,大岐御林军加剩余的禁军全部修养完毕,听闻了消息,守城待兔,守了好几个月没人来进攻,反正最后“只会游击队”仍是不知所踪,乱世中实力第二的团体消声落幕。
天授七年七月初七。
连铮带领连家军一路向北撤退,撤退途中纷纷吸收英豪,建立新军,自称新帝,与形散神不散的大岐国公开对立。
天下大乱,人心惶惶,大岐国亿万百姓纷纷期盼皇上能早日回朝,甚至有人提议,哪怕皇上以后再**他们都不会再说闲话了,因为这么多崛起的新组织新军新皇,唯有傅氏东楼最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