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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他答像或不像,我已经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闭紧了门。
在傅东楼那里我是死人,需要悼念;在姜淮这里我是废人,需要照顾,我可真是除了失败,一事无成。
心伤总比肉伤疼,果真如此。
……
丝毫不意外地,这晚我又看见了傅东楼。他的胡须都长了,仿佛几夕之间就苍老了十年,他正对着奏折久久未下批注,那双眼里满是悲伤和思念。
我走近他,他执笔终于落下朱批,可写得却是让我鼻子兀然发酸的字句———一腔春水负东楼最后一笔浓墨拖了老长老长,都画到了奏折外面,他这时才回过神来,然后就用笔划去了这句诗,将奏折扔了。
我们的诸多过往和懵懂,均是由这句我编得糟诗起始,怎能让我不心酸,怎能让我不泪流。如果这不是梦境,我一定会扑到他膝头好好的哭一场,倾尽所有的委屈痛苦一场……
我承认在对待过往感情的方面,我也很邋遢,所以梦醒时分我几乎差点就动了回去见他的念头。
但我这幅瘸子模样,如何去当母仪天下的皇后,我怎配?我怎能害他被全天下人耻笑?
够了,真的够了。
我终于明白,我毕生所做过最好的梦境,就是与他在一起;而我所见过最坏的现实,就是从那些个梦里醒来。
趁着晨光未亮,我翻出了一件姜淮的长衫换上,又随手挽了个男子的发髻,牵着追风离开了。
再远一点,让我走得再远一点,让我无论何时想起都不会再做错决定,让我由于要走很远很远的路才能回去,便很难再冲动,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