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分明就是故意的!”夕芫生气的将头扭到一边,宇文皓轩和刘茂林互看了一眼继续低头吃饭,竟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直到住进客房,夕芫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雪春奇怪的看着她,还从没见过她这么轻易的将情绪写在脸上。
端起屋中的木盆,雪春准备去给她打些热水来,一开门却差点撞上正准备敲门的宇文皓轩。
宇文皓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摆手让她出去后,回身将房门关上,刻意收敛了声息坐上床沿。
夕芫将被角罩在头上,自顾自的生着闷气,丝毫没发觉身边多了个人。
“还在生气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本以为屋中只有她一人的夕芫吓了一跳,起身抱着被子护在身前,说道,“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从门走进来的,难不成还爬窗吗?”
“那可说不定,有的人看着像正人君子,可偏偏干些趁人之危的事。”
宇文皓轩轻轻一笑,知道她还对下午的事耿耿于怀,“别闹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说。”
见他语气严肃,夕芫也收起了小脾气,认真的等着他的下文。
“这次出行我们可能会遇上很多麻烦,从明日开始你和雪春都要扮成男装,你和我就以兄弟相称,我叫文轩,你叫文芫,雪春扮作是你的小厮,以商人的身份作为掩护。”宇文皓轩说着拿给她两套男装。
夕芫接过衣服放到一边问道,“从回来开始你们就很紧张,连盈盈都要离开夏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简单的说就是从我们一出宫便被人盯上了,在夏府我和刘茂林一直计划着除掉他们,为了保险起见,行动的时候也带上了子昭,可我没有料到他们派来跟踪的人这么厉害,我们三个联手还是让一个人跑掉了。”
“他们是什么人?有多厉害啊?”能让他们三个都束手无策,夕芫不由得担心起来。
“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但是逃走的那个,功夫怕是在我们三个之上,我们就是为了追他才没有在预定的时间赶回来,可惜最后还是跟丢了。”宇文皓轩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却在瞬间又恢复自信。
“你不用太担心,我们的行踪一直隐蔽的很好,不会被轻易发现,你只管收好我给你的印信,如果发生什么不测,一定要拿着印信回到上京。”
夕芫坚定的点了点头,将印信从荷包里拿出来,又从里面抽出一根红绳,穿过印信上面的小圆孔系好,挂在了脖子上,拍拍胸脯道,“印在人在!”
宇文皓轩淡然一笑,“我可没有让你跟印信共存亡的意思,记住任何时刻都是生命最重要。”
见他目光中透出无尽的怜惜,夕芫心中缓缓划过一道暖流,在微凉的春夜里绽出朵朵温暖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