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春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骆驼,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夕芫也站在边上不知所措,看着哈布旦的人一个个施展轻功飞身上了骆驼,却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才能骑到上面,
哈布旦发现了她们的窘境,走过來对骆驼发了一声指令,高大的骆驼竟乖乖跪了下來,这时夏子昭也走了过來,抬起一只手臂横在夕芫面前,示意夕芫垫着他的手臂上去,
夕芫和雪春费了好大的劲骑上骆驼,着实心惊胆颤了好一会儿,可骆驼虽然高大笨重,走起路來却是极稳的,雪春不再像刚开始一样拘束,举目眺望向远处那片雾蒙蒙的黄色,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后,地上的青草变得越來越稀,慢慢被黄沙取代,雪春只兴奋了一会儿便觉无聊,沒精打采地靠在骆驼背上,看久了黄沙眼睛都是干干涩涩的,浑身像是脱水一样,
所有的人畜一字排开,骆驼与骆驼之间用绳索连接,在沙漠中拉起很长的队伍,夕芫她们走在最后,夏子昭一直护卫在一侧,警惕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和走在前面的人,
感觉到他的紧张,夕芫的心也提了起來,轻轻拍了拍背后的雪春道,“精神些,万一有什么情况咱们得快些应变,”
雪春疲累的‘嗯’了一声,强打起精神挺直脊背,可沒一会儿又软了下來,靠在夕芫的肩头打起瞌睡,夕芫无奈的叹了口气,翻出一件衣裳将她的头罩起來,自己也拿起骆驼背上的草帽戴上,
中午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头顶,炫的人睁不开眼,清晨的那点寒凉早已沒了踪迹,远处的地表像是冒着蒸汽似的,仿佛整座沙漠都要被晒化,
夕芫拿起水壶喝了一大口,才进沙漠半日就觉得喉咙火烧一般的疼,此刻的她就如旱地里的秧苗一样急需清泉的灌溉,壶中的水很快便被她喝干,
拿起空荡荡的水壶晃了晃,夕芫垂头丧气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炙热的骄阳照的她一阵眩晕,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水壶,她顺着手臂看去,只见夏子昭正将自己的水壶递在她面前,关切的望着她,
夕芫伸手接过,却看到夏子昭的嘴唇因为缺水已经干涩开裂,裂缝中还有未干涸的血迹,可水壶中却还有大半的水,想必是一直忍着沒喝,
浅浅的抿了一口夕芫将水壶还给夏子昭,虽然她也曾数次经历过生死一线的惊心动魄,可却从沒有直面过自然的残酷,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中,人渺小的如同宇宙中的一粒尘埃,无论是千古帝王还是武林豪杰,在它面前都如瓷人一般不堪一击,
宫里那些为了蝇头小利争得你死我活的嫔妃,现在想起來,只觉得如跳梁小丑一般可笑,她们生活无忧却从不知满足,自感金贵无比,可在大自然的生死裁判中与众生却皆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