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位姑娘哭得如此悲戚,所为何事?莫不是为了那位花魁娘子?“
一听到花魁娘子四个字,黎儿的脸上就更加的凄楚,用手遮着半张脸,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瞄着眼前的男人。
慕天麟明明知道黎儿在做戏,不过看她哭得悲切,一个大男人面对女孩子的哭泣,竟然感到无力。
黎儿知道很多的男人都害怕女孩子哭泣,眼泪虽然是懦弱的表现,却也是女孩子最有力的武器。
黎儿见她被自己莫名其妙的哭泣,乱了心智,伸出手一边揩拭眼角的泪痕,一边哭诉。
“实不相瞒,今日在大厅之内,被拍卖初夜的女孩子,就是我的亲姐姐。我们姐妹两个是卞宁城大户人家的女儿,打小我和我姐姐的感情就很好,可是。“话说到一半竟然哽咽住了。
慕天麟听到这个黄毛丫头竟然说靖王是她的好姐妹,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怎么说他还是个习武之人,定力还是有些的。
忍住了想要笑的冲动,附和着问道:“那后来呢?后来令姐姐又怎么会出现在五里镇,又为什么成为迎春楼的花魁。”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我姐姐从小就和柳家公子订了亲,谁料那位柳公子竟然是个短命之人,竟然还未成年就病死了。可怜姐姐还未嫁人就变成了寡妇。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没有夫为天可依,没有子嗣可靠,到头来孤独终老却是悲惨。”
慕天麟听着黎儿的哭诉,嘴角微微颤动,有一种想抽自己嘴巴的冲动,因为他又忍不住想要笑。
黎儿寻思这些古人,又不是一个时空,大概没有听过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如此好的素材,不拿来骗人岂不可惜了。
黎儿不禁叹了一口气,“哎!母亲想要为姐姐安排一门婚事,我父亲也心疼姐姐,却也不愿违背当初立下的婚约,坚持让姐姐在家守寡。若是能够安安静静的渡一生,或许还能够蒙皇上褒奖,赐一座贞洁的牌坊。”
“只是天意弄人,我那苦命的姐姐,长了一副美艳的摸样,在父亲的寿宴之上,姐姐遇到了风流倜傥,弹得一手好琴曲的年轻乐师。自那日以后我姐姐的魂魄就被他勾了去。姐姐竟然偷偷的与那位相会,被父亲知道了,把那男子打跑了。”
慕天麟明明知道黎儿说的是假话,不过她的故事到时编的蛮动听的,这扯谎的程度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竟然看不出半点慌张。
“后来呢?”
黎儿见他似乎对自己讲的故事产生了兴趣,“后来,姐姐被关了起来,严加看管。姐姐趁机偷偷跑了出去,说来也是我的错,是我见不得她受苦,一时心软她帮她逃了。听人说那个男子回老家了,就住在五里镇。我当然是不放心,于是就跟着来了,当姐姐见到那个男子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娶了妻子,没想他是受了父亲的笔银子才离开的。姐姐寒了心,气迷了心窍,就变得痴痴傻傻的样子,结果给拐到了妓院里面来。”
慕天麟听他讲完了一个姐妹情深的感人故事,此时的慕天麟肚子笑得有些抽搐,脸上却绷得紧,不敢表露半点心迹。
“令姐姐的悲掺遭遇的确让人怜惜,这个忙在下是一定要帮的。”
黎儿低头敛眸,盈盈含泪,似乎还没有从哀伤中缓过神来,“姐姐她真的很可怜,今日能够得到侠士的出手相救,黎儿感激不尽。”
说着侧身一礼,看上去就是大户人家,讲究礼法的大家闺秀。
慕天麟忍住了笑意,故意问道:“那姑娘想要怎么个救法?”
黎儿见那个男子进了自己的套,“趁乱救人,越乱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