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在那妇人殷切的热情注视下,却也不推辞,吃了一些酒,便醉醺醺地在朝颜床铺边的甲板上打了个地铺躺了下来,毫无防备地酣然大睡。
过了一会儿,一直在外面划船的驼背走进来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都倒了吗?”
“嘘,轻点声,只有那个男人吃了我们下了蒙汗药的菜,那小丫头直接给吐了。现在应该是一个睡着的一个昏迷的。”
那妇人收拾好碗筷,压低嗓子对那驼背咬着耳朵:“不过一个小丫头也翻不出什么大lang,你去把那杵在丫头片子床前的汉子手脚绑了,我再进去捆那丫头。这小丫头长得不错,应该可以到勾栏院里卖个好价钱。”
那驼背听了,咧着大嘴默默地森然一笑,连连点头。然后从一旁的柜子里摸出一捆绳子,光着脚悄悄地走到睡在甲板上的秦政跟前,就要去捆他的手脚……
“啊!他没有昏迷!”
谁知,那驼背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接着只见秦政一跃而起,抓住驼背伸出来想要捆自己的手用力反手一扣,未及看清发生了什么,那驼背已经被他踩在脚下连连求饶了。
“好汉饶命!”驼背被他踩在脚下反剪着双手在背后,脸贴着甲板动弹不得,只好连声哀求道。一旁的那妇人也慌了神,急忙端了蜡烛台跑过来跪在秦政跟前,同声哀求道:“官人!请饶我夫君性命!是妾身夫妇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官人,妾身愿拿出我们所有的家当来换我夫君性命!”
“呀!”朝颜正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动静被吵醒了,看见这一幕,吓了一跳,坐起身来问秦政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朝颜老实呆在床上先不要乱动。”秦政一边踩着那驼背趴在地上不放,一边头也不回地吩咐了她一句,不动声色地用身子把朝颜的床铺和那个妇人隔开来,目光犀利地凝视着跪在自己跟前,苦苦哀求的妇人,厉声问道:“说,你们为何要谋财害命?”
“官人,其实……”
那妇人跪在地上,突然冷不丁地伸手抱住秦政的一条腿,用力一拉!
“哼!不知死活的贱人!”
秦政像是早有准备,一只手抓着那驼背,同时用另一只手照着那妇人脑门一拍,站稳自己被她抱住的那条腿,抬起另一只脚狠狠地一脚把她踢出两米开外。其熟练老辣的技巧,一看就是久经训练过的,“啊!娘子!”驼背急了,奋力挣扎着想要逃脱秦政的抓获,但是对方拿双手却像是有千斤重般的铁钳一样,死死地箍着他反剪在背后的双手,动弹不得。
“你这恶婆娘,我并无害你夫君性命之心,你却突然出手偷袭!”秦政目光阴沉地扫视了趴在地上的妇人一眼,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不满。
“这位好汉,是我那婆娘的不是,她误会了你要对我不利。”
被秦政踩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驼背哀求道:“还望好汉高抬贵手,放过我夫妇两个,我们下次再也不敢做这无本的买卖了。”
“当真不做了?”秦政用力一抓他的手臂,那驼背疼的哇哇直叫。地上的妇人爬起来跪着说:“官人手下留情!我夫君说不做了就一定不会做了!”
“好。”秦政见她夫妇两人说的诚恳,于是便松开手,放了那个驼背。
“谢好汉不杀之恩!”这夫妻两个见秦政当真放了手,赶紧都从地上爬起来,冲他躬身作辑表示感谢。
“不必谢我,我且问你们,为何要在此做那无本的买卖,难道你们不怕官府缉捕吗?认真做些个正经营生岂不是好?”秦政端坐在朝颜的床沿上,面对着这两人问。
“唉!好汉有所不知那!”那驼背听了叹息一声,“如果是太平盛世,君明臣贤,老百姓安居乐业,谁愿意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干这营生!还不是现在昏君当道,那些贪官污吏们的苛捐杂税给闹的!现在无论做什么安分生意,都经不起那些衙门里的爪牙层层剥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