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不禁好奇起来,“你现在的工作是什么?”“其一、负责梁山泊酒店运营,其二、打探消息,哪有贪官污吏负责汇报,哪有仁人才士也汇报,我们大哥哥说了,梁山还需要大量人才,现在梁山兄弟足有数万之众,还有两三万的移民来到泊里”朱贵得意的说道。
“移民是什么,”林冲第一次听说,把眼睛睁的有些大。“移民就是那些不愿在大宋底下生活的人,全搬来梁山生活,我们大哥哥承诺每家每人十亩地,一人有十亩地,吃穿哪用愁,”
林冲心悸动了一下,这不是国中之国啊,长此下去,天子还受得了啊,幸好梁山泊不大,按每人十亩,能住下十万之众就不错了,对赵家还不是九牛一毛,
林冲靠近船边,俯身浇起了水花,水花复落下,林冲自语道,终归翻不起大波浪啊,你现在抢得是天子看不见的地盘,若在他们身上讨饭吃,让他们没饭吃,终归会迎来杀身之祸的,到时只可惜这些万万移民啊!
正遗憾间,却到了岸,站岸边迎接的正是那一身白衣王伦,林冲唱了一个诺,那王伦却从旁边拿出一把剑来,作势在颈上一割,把那朱贵吓了一个脸色刹白。王伦一手把剑扔了,上去就一个熊抱,甚至还转了一圈,旁边小喽罗哈哈大笑,林冲却也小姑娘般不好意思起来,王伦一手挽住林冲肩膀,宛如两亲兄弟般,直把朱贵看呆了,以前那个酸腐小气的哥哥真不见了,看来真是环境改变人啊。
接风酒就摆在聚义厅里,豹子头林冲坐了客席,白衣秀士王伦坐了左边,摸着天杜迁坐了右边,云里金刚宋万坐了门囗,唯独主座没有坐人。林冲正思讨间,“大哥哥今天早上下山去了,安排我们好生接待哥哥,我开始还以为大哥哥开玩笑,想不到果不其然,大哥哥真让我们开了眼界,来为我们大哥哥干一杯,”王伦,杜迁宋万端起大碗一饮而尽,林冲哪是小心翼翼之人,也一干而净。有好酒也有好菜,酒过三巡,只听那王伦说到“半年前,秀才经常做一个梦,梦见八十万禁军总教头要来与我抢梁山,一剑就把我首级割下,醒来后我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今儿个总教头真来了,现秀才也看得开了,梁山不是我一个人的梁山,是这里数万万民众的梁山啊。刚才接你上岸那一虚剑可曾吓着哥哥没有。”
林冲喝掉碗中酒,自个儿添上一碗,随后也一饮而尽,“莫敢欺哥哥,在那风雪夜里,哥也曾有一梦,就是真奔了梁山,抢了一把交椅,而后接连征伐,得了一个招安,却也不是什么好果子,心灰意冷下另寻他路,今儿个梁山一番景象却与梦中大相径庭,真不知大哥哥是哪位天神下凡啊!”
四人又为不在场的大哥哥干了一杯,秀才王伦扯了扯林冲衣袖,世上本没有你们太一教,太祖创业之初杯酒释兵权,听从相国赵普言,杯酒释了侍卫亲军都指挥使石守信、殿前都点检王审琦、殿前副都点检高怀德、侍卫亲军马步军都虞侯张令铎、侍卫步军都指挥使罗彦、殿前都虞侯赵光义兵权后,局势就算稳定下来,权力每一次都顺利交接,当时解下六大武将全作闲云野鹤,淡泊名利啊。石守信“积财巨万,尤信奉释氏”,高怀德“自为新声,度曲极精妙,好射猎,尝三五日露宿野次”,王审琦则在节度使职位上颇有政绩。赚钱的赚钱,写诗的写诗。可是有的人拿得起就放不下了,石守信虽然积财巨万,可也怕再次失去。用余财开创了道教,寻求成仙之路,而且得到皇室大力支持,太一教就就这样壮大起来,到此刻,教众应有数十万吧。为林哥哥有个好去处干一杯。”四人有一饮而尽。王伦续道:“当初大哥哥上山来,小可不才,有眼无珠,见大哥哥武艺卓绝,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遂留下接风,饭后拿起一盘银两送与大哥哥,你道大哥哥怎么了,也不笑也不怒,全盘接下了,却也不走,可为难小可,杜迁待要发话,却听大哥哥重新把银两一个一个掏出来,每掏一个,就讲一个故事,先拿出一个沾了血迹的银子来,这本来是一个上开封寻医问药的母子,那个小伙背着母亲前行,刚好路过你梁山,而摸着天杜迁,不问青红皂白去抢银两,人家哪是敌手,不断求饶,银子可又不给,是你摸着天杜迁,一人给了一刀,你拿了银子觉得舒服吗?如果你母亲害病,你不背去寻医问药,一伙歹人抢你,你当如何?又指着一个缺了角的银子道,这是一个跛子在外辛辛苦苦赚得几两银子,本来借着年关回去孝敬老娘,黑心掌拒给了缺角的不提,刚好碰到你这书呆子,一剑就了结,你若有那孝心怎么不依旧苦读,跑来此打家劫舍,哪一天给朝廷端了,母亲也得受你千刀万剐之苦,别看母亲现在还能陪你开心,实则每天为你揪心啊?武艺又不高,还不能容人,也许死才会自知,而后又指着一块有点污垢的银两,这是一个女子,她丈夫与之并行,他们的房子因一场火灾烧掉了,还烧死了不到三岁的小孩,把邻居家的房子也烧了大半,从火堆里巴拉出来几个银两,赔完邻居,没法在村里立足,想去投奔县城叔叔,半路那男子急心疯死了,女子哀嚎一路,吵醒了你这打旽的万里金刚宋万,一刀就结果了,那姑娘倒没有痛苦,你这宋万知道真相莫不悔么?你们聚在一起,义气为先,却干得是这些勾当,哪一日你们终归自相残杀。我来梁山并不是抢你山头,本想杀完你们替那冤魂报些小仇,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梁山依旧是你们的梁山,却要成那造福四方的梁山,你们好好为梁山尽力,为你们自己渎过”秀才用衣服擦了擦眼角。
“敢问大哥哥年方?”林冲又倒了一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