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梁山芦苇荡,就是石碣湖,一个渔村静静的躺在这里,你来了,它就在,你不来,它也在,不过你很难来,芦苇荡里层层绕绕,外乡小船进不来,来了也出不去。有一群渔民在这安静讨活。不饥也不饱,还有三兄弟打鱼功夫甚是了得,还有一身好本事。正是那阮氏三雄!真正好汉并不欺男霸女,恃强凌弱。三雄就是。曾有人对英雄下过定义,那就是:杀人如草、好赌如狂、好酒如渴、好色如命!三雄只能算一个半雄,虽然好酒好赌,可不好色。
天气开始转冷,英雄也得讨活,特别是对于有母亲的三雄,义从不虚传。养母大于天。短命太岁小五与活阎罗小七已经在湖中央了,可是气力多收获少,撒了几十网,依旧空空如也。鱼没打着,天气却会变。一阵风吹过,阴暗就降下来,雨点也凑起了热闹,两个好汉习以为常,依然如故。一个经不起打击的人,绝对不能算作好汉。暴雨是小菜一碟,偏偏今天就来好多碟,谁吃也会烦,好汉也会烦,但是耐得住。耐不住的是渔网拉不上来了,不是哥俩力气不够,而是怕渔网扯坏。有孝心的是汉子,体贴母亲的才是好汉,扯坏了渔网母亲就得着累。活阎罗小七把那衣襟一脱,一个倒栽葱,直钻进水里,冒出些个泡泡,好汉的泡泡一样禁不起雨点的砸落,一会儿不见。
雨点虽大,半天没有见到泡泡,短命太岁小五不由有些焦急了,等待总会让人觉得是间更长,特别是生死攸关的等待,了解小七水性的莫过于小五。等待会痛苦,干脆就不要痛苦,短命太岁小五拿起一把小刀,衣服也不脱,直接扎进水里,细细寻找起来。在水里抓一条活鱼肯定有些难度,但到找一个人并不难,特别是那人并不会躲着自己。小七正像晕死般,躺在湖底一个石头上。
对于好汉来说,杀人快,救人也快,特别是善水者救溺水者。小七悠悠醒转,真是命不该绝,差点变成死阎罗。
快死的活阎罗眼睛睁开一看,小小船舱,满脸狐疑问道:“你,你是谁啊?这是哪儿啊?”短命太岁小五一把扇过去,“你差点吓死哥哥,知道不,难不成被水闷糊涂了。”可是小七无辜的护着脸,还带好奇般左看右看,全然不认识样。疯话又来:“我没死啊,我的这群同学们呢,我们这个救生艇还有二三十个同学,怎么都不见啦,”
短命太岁小三看着这个闷糊的弟弟,真快被气得短命。“什么同学,什么二三十个同学,那是鱼吗?什么鱼啊,”小七翻过身来,走到渔船边上。此时雨已经停了,阳光穿过云面,把这湖水映照得五光十色,好一片景色。又疯道,“这是哪里啊,谢谢兄弟你救了我,”心里却在嘀咕:这个地方怎么这么穷啊,这是什么衣服啊?这么破旧的渔船,连个发动机都没有。又鄙视的看看渔船上的汉子,见那汉子疙瘩脸,铜铃眼。一身古铜肌肤,两手肌肉雕刻成。不由也暗叹一声好体魄。
短命太岁阮小五直接摇起双桨,“阮小七,你就装疯卖傻吧,我们这就回家去,找个郎中给你瞧瞧,什么毛病这是?”
“什么?你叫我阮小七,你认错人了吧,我叫王龙剑,是中国人”
活阎罗阮小五又急又气,叉着腰,真心气坏了,也不答话,把那力气使在桨上,渔船飞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