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以没权,也可以没有财甚至可以没有朋友,就是不能没有自己喜欢的女人。安道全呵呵笑着,极大满足般望着少年。
朱贵来得真快,那老鸨还是经不过银两的诱惑,李巧奴流下了几滴清泪,算是告别了养育她的地方。梁山于她就是一个忐忑,唯一有些安慰的便是安道全了,她喜欢他的药到病除,更喜欢他的大方。
李巧奴精心打盼了一番,细细贴了妆容,犹如雨后荷花般清新,开屏的孔雀般诱惑。就是一个离开娘家的新娘。没有哭啼,更没有伤心,安道全见了,脸色红润起来,谁都喜欢美女,一个为自己打扮的美女。那些旁人的眼神总能让自己有种空前的成就感,马儿都不由轻快起来了。李巧奴在那马车里时不时掀一下窗帘,呆呆的看着被那大汉称作为哥哥的少年。一种惆怅,一种甜蜜,一种纠结时时在心里缠绕。那朱贵带来的马车果然好脚力,一日就到了河南境内。
人有七情六欲,累了一天也得休息,换来第二天的六欲。天色黑了起来,朱贵寻了间上好酒店,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食。少年照例喝了一呼酒,吃了些新鲜蔬菜果实。那李巧奴几囗饭就已吃好,真是饭不饱人人自饱,整个心思都在少年的酒里,安道全却是不懂,又是把脉又是嘘寒问暖,直把那原配嫂子气得七窍生烟,幸好朱贵八面玲珑,安顿好嫂子,照顾好了哥哥。小小插曲就在黑夜里流逝。
李巧奴做了一个晚上的梦,一会儿少年哥哥,一会儿安道全,一会儿山上树林里,想亲那少年哥哥,从草丛里跳出一只兔子,细细看了下,就是安道全。恍恍惚惚间天就亮了。细致打扮了番,特意穿了一件红红胸兜,一抹酥胸,若隐若现。羞红着脸上了马车。嫂子嗫嗫:“真是狐狸精!”
行了半个时辰,那李巧奴足足掀了上百次帘子,每一次都让安道全心花怒放,真是美人儿,天上的云彩是那般洁白,穿过树叶的光线是那般的柔和。“好汉哥哥,好汉哥哥,”那巧奴一个颈儿的招手,朱贵闻听,驾马靠近:“小嫂有话请讲。”“今天那英俊哥哥怎么还没跟来,难不成你们把他忘记在那酒店了吗?”巧奴一手掀着帘子,一手捂着胸口。“噢,小嫂问我们大哥哥啊,他一早奔河北去了,说是要寻访一个能帮我们做大船的能人回来,小嫂莫担心,我们定能保得你周全。“
”哼,“只见那巧奴嘟一下红红欲滴的嘴唇,甩了一下帘子。朱贵也不为意,那安道全却看在眼里,心里隐隐约约有些疼,顺口唱出一句“你为何移情别恋,让我心酸让我疼。”朱贵听了,忙问“这是什么曲,这般好听,”“呵呵,哦,好听啊,上了梁山后,慢慢唱与你听。”安道全掩饰过去,心中找了一个理由安慰自己,但愿她是为自身安全,才想那少年哥哥啊,汝虽然美,却出身烟花知地,可那是仙子般的人物,岂能凡间俗子玷污了那份精灵。
河北蓟州(今天津蓟县)南方。处处都是高山,唯有中间一条驿路。山势陡峭,树林葱郁,水绕峰环,汇聚一池,以此唤做饮马川。一个少年下得马来,牵着马儿饮过水,自己也捧起一囗水,一汨清泉入得喉间,清清甜甜,那是流过千万树林根才特有的甜味儿。少年浇了一捧水洗了一把脸。对着倒影理了理发绺,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