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脏震动引起的痛楚让马欣馨有些眼前发黑,她怒不可遏的大声质问:“罗凌,你干什么!”
“你说,我把你杀了,回去有没有办法向你表哥交代?”罗凌冷冷的说着,一步步向马欣馨接近。
“你说什么疯话?”马欣馨不但怒,现在又多了恐惧的情绪,罗凌的话似乎不像闹着玩。再说,有拿这种事闹着玩的吗?
“这里很好,很适合玩一种游戏,狼和羊的游戏。你表哥没有将我独特的嗜好算进去,实在是很失策。”罗凌邪邪的说。
“罗凌,你不要跟我开玩笑,我回去告诉我表哥……”
“切!你有机会回去吗?或者说,你还有力气战斗么?”
“你、你……”
“那头沙居冰魔干的不错,为我省了不少力气!嘿嘿!”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可不客气了!”马欣馨不想相信,让而眼前发生的事又让她不得不相信,罗凌很可能对她不安好心。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与大多数男人不同,初次见她可以波澜不惊,原来是一种深层的压抑!马欣馨又想到,这个男人据说是个变异体,独自在地表象野人般活了很久,他的精神难免有些问题……
“不客气?你是我的对手吗?留着力气在我身下反抗吧!那才刺激!”罗凌说着虎扑而上。
“臭流氓!”马欣馨翻身从滚向一侧,罗凌扑了空。“呀!”她趁机挥剑刺向罗凌,罗凌同样滚身站起,躲开马欣馨的攻击,两人打在一块。
罗凌不断用疯话刺激马欣馨,马欣馨发了疯般攻击罗凌,最后盾都不要了,双手持剑挥砍,可惜无论她如何用力,终是差那么一点点。
打了十多分,马欣馨最后一丝体力也在亢奋状态下被耗光了,剑用的毫无力道、缓慢无比,被罗凌一脚踢飞,人也被蹬倒在地。
走过去一脚踏在马欣馨胸甲上,罗凌故意蹉了蹉,“怎么样?咬舌自尽的力气是不是也没留下?”
“我恨你!呜呜……”
用斗剑枪的平面敲了敲马欣馨的头盔壳,“这样是不是教训深刻?别听那些教官鼓吹什么扬长避短,发挥灵巧的特长。都是屁话,你打人家十下都没事,人家打你一下,就撑不住了,你以为你是‘闪避王’?遇到强大些的魔物,一巴掌、一脚,你就象现在这样了。与其有一天被魔物操腻了当点心,还不如便宜了我。最起码,我不会象魔物那样,为了让你下身能一下下收紧,用爪子在你身上割!”
“我表哥不会放过你……我表哥会给我报仇的……呜呜……你不得好死……”
梆!又用斗剑枪敲了敲马欣馨的头盔壳,“想什么呢?你表哥是神?这里发生的事,他知道个屁!”
“老天有……”
“拉倒吧!”罗凌打断道:“老天有眼,人类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傻叉!”说着,他弯下腰,将马欣馨背在背上,“放开我!你、你要干什么?”
“这里如此凉爽,能干那事吗?”拣了马欣馨的剑和盾,罗凌背着马欣馨往回走。
一边走,罗凌一边唠叨,“知道你表哥是怎么安排你未来的工作的吗?安顺街基地正在组建的精锐战队的长官。就你这样?除了给魔物送菜,手下的人也得被你害死!我的家人住在这样的基地中,有什么安全感可言?”
“呜呜……你到底想要怎样?”
“哭!就知道哭!我他妈狠一狠,就把你这娘们儿掐死了!屁能力没有,胸大无脑,领悟力超差,还不把别人的话当回事。”
马欣馨有点明白了,不过明白并不代表可以接受,罗凌整人的办法也太变态了点。“呜呜……那你也不能这样欺负我……”她现在除了哭,连抬根手指头都觉得费劲。
“欺负你?省省吧傻叉!敢上战场的都会被一视同仁,魔物会因为你是女的手软吗?还是那些匪寇会手软?能被欺负说明你还有点机会报仇。能够对你所在的团队构成威胁的人或者魔物,会第一时间选择干掉团队首领,进而瓦解团队,干那种事只是胜利的附属品。你要把目的搞清楚,战场中上演的不是某某人抢亲的戏码!”
不得不说,罗凌的方法确实让马欣馨印象深刻,刚才发生的这些事,还有罗凌说的话,她怕是很难忘记了。知道罗凌是在训自己,不过这种情况下,马欣馨可不好意思妥协。况且,刚才罗凌确实是通过言语和动作欺负了她。正理讲不过,就讲歪理,马欣馨道:“你、你为人师表,你流氓,你说脏话……”
“操!”
“……”
“我发现你表哥脑袋有问题,以为是个人就能当队长,有天赋怎么样?圣骑士又怎么样?关键是头脑意识好,你跟你表哥一样,脑袋有问题!”
“你才脑袋有问题!呜呜……谁一生下来就全知全能?我本来就是菜鸟,要不然用你带?”马欣馨又气又委屈,不过哭声已经渐小。
“你的领悟力差,还听不进去话。教你怎么做,不是质疑就是敷衍,你以为带你这样的跟屁虫拖累很好玩?还是我是你的私人导游兼打手?”
“那你也不能那样啊!”
“哪样?马陆路没告诉你,我是危险份子?”
“早知道这样,我才不会跟你来。”
“跟你说,晚了!告诉你,你要是不能让我满意,我就把你丢给魔物。”
“你敢!”
“哎呀,马小姐,我好害怕!”罗凌说着将背上的马欣馨扔在了地上,剑、盾往她身前一丢,“自求多福吧!”
“罗凌,你回来!呜呜……”好不容易止住哭声的马欣馨又被气哭了,见罗凌头也不回的渐行渐远,她叫了几声,人家又根本没反应,“罗凌,你去死吧!我恨死你!”
罗凌真就那么走了,最后整个人消失在马欣馨的视线尽头。荒寂的沙丘上只剩下马欣馨自己时,恐惧和孤寂让悲伤加深,深到她无法继续哭泣,而只剩下了瑟缩。
抬抬手都感觉到筋肉酸痛难当,马欣馨知道,是那会儿力尽之后又强攻罗凌所致,现在想想,自己当时象个疯婆子、象个小丑,一定让罗凌暗中得意非常。想到罗凌,她就恨的牙痒痒,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没有绅士风度也就算了,竟然将队友的所有体力耗尽,然后遗弃在危险荒凉的沙漠里!一想到这儿,马欣馨就又自怨自怜的想哭,可是哭不出来,风已经吹动冰沙将罗凌的脚印掩去,她分不清方向,不知道自己该向哪里走,也走不动,一种来自来自内心的寒意开始折磨着她的心,让她逐渐感受到了迷失的绝望。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终于,“罗凌,你赢了!你出来吧!”马欣馨承受不住,开口求饶。
可惜,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