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中就有那么一部分人,骨子中是邪恶极端的,选择邪修,没人逼迫,喜欢。
这样的人单个的存在,便会令人头疼,因为它见不得光,所以隐秘,难以捕捉。
而聚集成一股力量,便会使人心低震颤,闻其名,便惧上三分。
比如,魔宗炼狱,比如,血魔山。
之所以提这两个所在的名字,便是因为他们有着特别之处,他们的巢穴并不隐秘,而是如剑宗一般,光明正大的屹立在海石帝国,成为两颗致命的毒瘤。
世人知其害,却没有力量毁灭的毒瘤!
而聂天扬震惊海石帝国的名声,就是踩在两片有着腐蚀般毒性的土地上,一步步获得的。
直接或间接的击杀了无数的邪修,魔宗炼狱与血魔山震怒,抓不到聂天扬,甚至打上了剑宗!
那一场战斗,世人看见了邪修的强大与偏执,不畏生死,犹如冷血。
诚如每个理性之人,都能猜测得到,剑宗宗门的底蕴,深不可测,数百年的时光里,剑宗越是平静,就越是没有人感招惹剑宗。
两个邪修宗门,能在世人瞩目下傲立,也绝非等闲之辈。
聂天扬做下的事情,竟是可以让邪修失去理智的暴怒,去拔剑宗的胡须。
两者深藏的力量像是两朵浓重的发黑的乌云,突然的交接,裂缝里在极短的时间内爆发了响动大陆的雷霆。
这一战令正道宗门想要联合铲除两颗毒瘤的念头化为泡影,因为邪修的手段令人胆寒。这一战也让两个邪修宗门尝到了当头棒喝的滋味,他们知道脚比手白,是因为藏着,却没想过剑宗比他们更能藏。
仅仅一场搏杀,没有世人预料的正邪爆发大战,两面都是诡异收手。
剑宗没有回敬追究,两个邪修宗门没有再扬言要讨聂天扬的性命。
世人却知道了邪修震怒的根由,聂天扬五年之内,击杀掉了七位分神境邪修,比邪修与剑宗开战,折损的分神境强者还多上两个!
真相暴露在世人的眼中:难怪邪修如此的震怒了,原来聂天扬并非只是两个邪修宗门打上剑宗的借口而已,邪修是真的因其而动怒!
世人不管聂天扬是否具备击杀掉七位分神境邪修的能力,非常激动的看到了偶像般的存在,其结果聂天扬也是个中无奈,难以言表。
但这份世事的考卷被剑宗、苏家看在眼里,便是惊人,甚至逆天的了。
邪修本就比普通的修行者强大,跨越一个大的境界击杀便是天方夜谈。
但所有人都知道,邪修没必要开这样的玩笑,说说来有损自己威名,助长剑宗声势的事。
飘飞漫天的赞扬,举世震惊的少年英雄形象无比深刻印在的帝国人的脑海里,两个根深地固的邪修宗门毒瘤般祸害众生,修行者可以凭借着宗门的庇护不受邪修的毒害,但百姓不能。
聂天扬是站出来公然挑衅邪修的人,也是唯一一个。
这无疑是为百姓出头,还狠狠的为百姓出了一口恶气。
聂天扬只是侠义心肠,随心而为,却廉价的收获了无数人心。
剑宗论剑第一,掌握在各个宗门高人心低的秘密,不知何时被挖掘了出来,让聂天扬的名气更加的响亮,让世人看向聂天扬的眼光变的更加崇拜。
修行界里盛大的场景聂天扬一次没有参加过,却一下将各个宗门风头正劲的年轻人给压了下去,隐隐的问鼎第一人之尊。
如此的传言让剑宗的威势涨大了不少,宗门的长者都深以此为傲,对聂天扬另眼相看,赞不绝口,教育弟子,都是以他为榜样。
萧尘更加欣赏这个心中充满正义的年轻人,在有过一夜畅谈后,做了伯乐。
再没有出现在邪修的面前,聂天扬走进了营地。
两年内分别孔琳,让感情出现了几乎崩裂的危机。
孔琳不知聂天扬消失的原因,直至天风与海石开战,聂天扬做了二十七岁的先锋将军,震惊天下。
孔琳恨,却不知道该恨谁,父亲欺骗了他,但聂天扬也让孔琳无比的失望。
在为宗门招致与邪修的大战后,剑宗囚禁了聂天扬。
如此有损颜面的举动自是万分的隐蔽,大多数人被蒙在鼓励,除了极少数人。
剑宗答应了魔宗炼狱,答应了血魔山,绝不让聂天扬再对邪修出手。
聂天扬自然是不能接受,于是受到了囚禁。
冰冷无比的四壁让聂天扬第一次感受到失败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没有错,那是年轻人第一次对现实的体悟,没有色彩的山石教导出来的智慧,压抑后的反转。
在萧尘来做说服之前,聂天扬已经做好了打算,于是萧尘费了不少口舌下,他屈服了。
聂天扬相信与孔琳的感情,于是在信上看到孔琳嫁人的时候撕心裂肺。
孔琳相信与聂天扬的感情,于是在婚礼上,死心般的将聂天扬送给她的玉锦华裳撕扯的粉碎。
她曾得知他的下落后兴奋不已,她把即将成婚的消息写信传给他,却没有回应。
她以为婚礼上他会出现,却失望了。
信送到了营地,不过聂天扬却错过了,看到的时候,一切都已太晚。
得知信件没有意外的送到,聂天扬却负心般的没有任何的举动,孔琳心如死灰。
婚礼上,她笑着将玉锦华裳撕扯的粉碎。
那是一个怎样男人?孔琳不禁的问自己,他为什么值得自己去爱?仅仅的是因为做了她孔琳的男人?送了自己一件漂亮的衣服?
我呢?我为了他忤逆父亲,放弃了去水云溪修行,我为了他的生死下落,发疯的追问身边的每一个人,怕他落进邪修的手中,我日夜难寐,以泪洗面,我听闻到他的下落,知道他还安然的活着,兴奋的写信,希望他能带着自己离开,希望他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告诉自己,我孔琳只能是他的。
孔琳的脸隐在盖头下,眼泪不停的线落,她委屈,她心痛,她葱白的手指掐的死死的,用痛苦麻痹自己。
而他呢?安然的活着,无比神气的做了将军。
哪怕他有一点点的担心自己,为何不报给自己一声平安?
我孔琳就是这般的可有可无,这般的低贱,不值得两年的时光里,你聂天扬哪怕抽出一天的时间来看看我,不值得你一纸书信,来告诉我,你还活着么?
血,缓缓的溢出,手指如若没有直觉的攥紧,一紧再紧。
她爱的发了昏,几近疯狂。
如今心死的彻底。
她那夜将白皙献给了另一个男人,一个一点不心疼他,只懂疯狂的男人。
聂天扬自从走出了剑宗,回来的次数便可以用手指数的过来,他实在不喜欢这个地方,他觉得这个地方是一个巨大的旋窝,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的旋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