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笑癫叹道:“人饮食也有天外天,我一直不信在饮食一道上哪有能超过我楚家的,今日见了红道友,起码在品鉴菜品上让我心服口服,这道菜从原材料到做法红道友得分毫不差,犹如亲眼所见一般,红道友没有闻出来的那两味药材是黄芪和川芎,这些药材都是百年生的老药。红道友,我这就把水炼烩制之法传授给你,希望道友能将此法发扬光大!”
众人继续饮酒宴席,不亦乐乎。没人注意到红衣郎去上卫生间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红衣郎抽身进到卫生间,在无人处化为一道黑色的影子,融入墙角边的黑影消失不见。乌天奇内室,放置贺礼的地方,装着凤凰羽的盒子上一道黑影慢慢浮现出来,等到那人形体变得清晰,四下张望了一番,认准了方位就要离开内室,走前转头看了看那凤凰羽道:“连鸡肋都不如的东西,没想到还有些用处。”正是红衣郎!
红衣郎鼻子抽动了几下,不知循着什么味道到了乌天奇的卧室门口,开门进去,只见乌夫人躺在床上睡熟了,旁边放着才产下的蛋。红衣郎舔了舔嘴唇,轻手轻脚的抱起蛋转身欲走,这时乌夫人醒来,见床头有人抱着蛋要走,喝道:“谁?!”反手一道精光射向红衣郎。红衣郎眉头一皱道:“聒噪!”转身张嘴一吸,一个巨兽的身形在红衣郎身上一闪即逝,那道精光没入口中不见,再看乌夫人躺在床上没了声息!
……
宴会大厅中,乌天奇和楚笑癫正喝酒,喝着喝着,乌天奇皱起眉头:“楚老弟,我这心里砰砰直跳!心神不宁啊!”
坐在乌天奇右手边的苦禅大师奇道:“怪了,修为到乌道友这般境界,偶尔冥冥中会心生感应不错,但如今风调雨顺,哪有伤及性命的大事,难道乌道友最近练功练岔了?我给道友搭个脉。”
苦禅大师右手刚搭到乌天奇脉搏上,啪的一声,苦禅大师项上挂着的念珠应声而断。
三人脸色一变,不再话,起身齐齐向内室赶去,苦禅大师与楚笑癫两人具是乌天奇好友,特别是苦禅大师的修为不在乌天奇之下,道法神通犹有过之。在事情还没有一定的情况下,也不好兴师动众,三人赶去内室,应对一般情况绰绰有余。
三人赶到乌夫人卧室时,正看见红衣郎击杀乌夫人的场面,见此情景,乌天奇目眦欲裂,大吼一声飞身扑上前去。苦禅大师见红衣郎将蛋抱在手上,投鼠忌器,摘下手腕上的星月念珠抛向空中,只见那圈念珠变得两人合抱粗细,嗖的一下把红衣郎困在中间,乌天奇和楚笑癫都松了口气,只有苦禅大师面色阴晴不定。
红衣郎被困在那串念珠中间,一也不慌张,反看着乌天奇:“本体倒是不错,可惜杂质太多。”众人还没有回味过来这话的意思,红衣郎已经化成了黑影,和手中抱着的蛋一起化为无形。这时候苦禅大师才一口血喷出来,颓然坐到地上,再看那串星月念珠已经变回了原来大,中间困住一团黑色妖气不住的颤动。
过了半日,和乌天奇心神相连的那枚蛋也没有了联系,显见是不活了,乌天奇一日之中连失妻儿,哀伤欲绝,要不是报仇的**支撑起来,整个人就垮了。
之后这些年来,乌天奇一心要找出红衣郎报仇,经过这几年的追查,倒是让乌天奇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红衣郎根本不是白衣郎的弟弟,事发后乌天奇和苦禅大师、楚笑癫三人赶往白衣郎洞府,发现白衣郎在洞府中已经气绝多日!估计是红衣郎为混入乌天奇宴席所下的杀手,白衣郎遇害的手法和乌夫人被害的方式一样,身上找不出半伤痕,神魂已灭。再往深了一查,这红衣郎和多桩无头悬案有关,红衣郎送来的那枚凤凰羽他没有带走,还是留在乌天奇的内库中,这枚凤凰羽经过辨认,正是被灭门的山西王家之物,凶手想来也是红衣郎无疑。从红衣郎脱身的方法,和杀人手法来看,历史上还有几桩宝物被盗和灭门与其有关,若不是这次乌天奇他们三人正好撞见了红衣郎,亲眼见到他是如何脱身和杀人的,恐怕这次也会变成悬案了。
那枚凤凰羽的原主人阖族被灭,没有了苦主,乌天奇便自行做主,宣称谁能拿下了红衣郎,这枚凤凰羽就归谁所有,修道界中也都赞成,特别是受过红衣郎所害的门派和家族,这次起码知道了冤头债主,纷纷表示要和乌天奇一起缉拿恶贼。凤凰羽由苦禅大师交给了他师叔天公地道手中暂时保管,天公地道本名苦参大师,修为已到了宗师境界,是一方翘楚,只是常将“各人种因,各人得果,善恶有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天公地道。”这句话挂在嘴边,久而久之这天公地道的名号就传了出来,苦参大师的本名反倒少有人提起了。苦参大师这些年都在门派洞天中闭关,极少出来走动,凤凰羽在他手中暂放正合适。
但这人海茫茫,不知从何处下手,还是楚笑癫出了个主意,红衣郎对饮食一道颇有研究,不是醉心于美食者,不会达到这般高度,只要他还在这世上,就一定会在美食上露出马脚。楚笑癫本来在俗世中挂了个全国美食协会副会长、常务理事的名头,就为乌天奇谋了个理事的职务,凡是有大型的美食节、美食比赛,乌天奇都会参加,希望能发现红衣郎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