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回话,那道士一挥手,湖中腾起一条银练般的水带向我卷来,好家伙!
我马上撑起防护阵法,睁开天目,右手握着化为原形的浴火——硬接了水带一下,没办法,避不开啊!水带卷在我身上一绞,我只觉得身上一紧,水带化为水流散开。
那道士已经走到岸上,站在大青石上道:“嘿!护身阵法,这可不好玩了!”
右手向湖中一引,一道水柱激射而来,道士口中称:“化!”
那道水柱化为一杆晶莹长枪,道士挺枪便刺,我没来由的心中一慌,连忙使出浴火的凤动九天,暗中向道士持枪的手腕连抽了几鞭。
道士见凤动九天势大,掐诀闪身一避,凤动九天居然就这样被他避过,浴火还转我手中,道士身形不减,还是挺枪刺来,此时我浮生鞭击已到,打得他双手一震,那杆晶莹长枪枪尖一歪。道士挽了个枪花,将枪收回,揉了揉手腕道:“倒有些本事!心看招!”
话音方落,道士一个直刺过来,枪头幻化梅花,看见这枪尖,不知怎么地我心中总是慌张不安,这时我和道士之间的距离比之刚才近了不少,就算是用浮生戒子的鞭击打歪他的手,那枪一样会扎在我身上,随着枪头越来越近,心中愈加不安,无暇再想,我一个懒驴打滚想先避开这招再。
身子刚落地滚一半,背后一阵剧痛,防护阵法没有丝毫反应,枪头擦着我的背过去,将我整个人打趴在地上,身体里面像开了锅一样,疼痒麻涨,难受得想要喷口血出去,偏偏连嘴巴也张不开,浑身软绵绵的提不上半力气,连吸气的力量都没有了。
道士轻咦一声,散去手中水枪,蹲下身子搭了我手腕脉象,急忙取下腰间黄皮葫芦,拔出塞子,对着我的口灌了一口。
不知葫芦里面装的是什么,一口下肚,我顿觉神清气爽,像有万股清气从腹中向周身毛孔散去,身上也不疼了,我翻身起来长吸了口气,摸摸后背,衣服都没有破,只是被枪尖带起的枪风扫到而已,想到若是被一枪给扎实了,我不由一身冷汗!
道士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没想到近来传闻中的青年翘楚方长老居然没有修为!能力斩饕餮,方长老想必有我等不可思议处!”
我脸上一红,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让道友见笑了,坊间传闻不可信,我的确没有修为,不知道友是何门何派,难道是专为验证我修为而来吗?”
道士行了一礼道:“在下昆仑派守缺子,领命前来,见过方长老!我十八岁修到宗师境界,本以为方长老与我一样,所以刚才出手没有轻重,还望见谅!”
我听得一愣,昆仑派!十八岁修到宗师境界!
我从无名府得知,昆仑派是仙家门派,不与世间各宗相同,专为一大事镇守世间,几乎不在外走动,这还是因为天问先生与昆仑派有所往来,不然连天玑子他们都认为昆仑派只是传。我听他是昆仑派来人,心中震动,又听他十八岁即到宗师境界,这让我情何以堪!人家的这个资质,天问先生我不知道,天玑子他们可都最少用了五、六十年时光才到宗师境界,至于我,那更别谈了!一时间惊为天人,不知什么好。
守缺子见我不话,呵呵一笑道:“我刚才给方长老拿脉,见你体内似乎经脉淤塞,我这葫芦里装的是昆仑洞天中的仙树琼浆,有重造形体之功能,方长老不妨再喝两口试试!”
守缺子着将腰间黄皮葫芦递给我,我接过葫芦,道了声谢,心知这是守缺子为刚才失手之事道歉,也不客气,拔开塞子灌了两大口,还是和刚才一样不出的浑身舒畅,一股股清气从浑身毛孔中溢出。
守缺子见我身上万道清气流出,吹得四周烈烈直响,看得目瞪口呆,无意中看见我左手无名指上的浮生戒指,眼中惊异之色一闪而没。
守缺子收回葫芦重又挂在腰间,对我道:“方才去了趟无名府,你天问老祖正在闭关不见外客,我急着见方长老,倒是忘记和开阳子起师门之命,和方长老也是一样!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时间不多,我还要去看看这花花世界列!”
“方长老,师门交予我三个锦囊,昆仑派有令,每个锦囊之中是一道关于地脉的问题,凡世间修士皆可参与破题,最终只取一人,可进我昆仑洞天以结仙缘。我和世间的修真门派不熟,天问老祖又在闭关,我与方长老有缘,专程来找方长老就是想将这件事拜托于你可好?”
进昆仑洞天结缘,听守缺子这话里面隐隐有收入门墙的意思,不世间派散修,就是名门大派中都不知道有多少修士会挤破头争夺这个名额,这件事情给我操办?!
“守缺道友,不如这样,我找一个合适的门派,由我出面监督,尽其整个门派之力通知天下修士,广为传播此事,以免有遗珠之憾,同时先行筛选,去芜存菁。比赛之日由守缺道友作为仲裁,最终结果由守缺道友定夺!”我想到了一个适合办理此事的门派——诸葛妙门!
守缺子笑道:“就按方长老的办!这是传音符,办理妥当了通知我,此事完了之后,方长老和我一同去一趟昆仑洞天,再有重谢!”完递给我一张传音符,行了一礼,身形化入风中不见。
守缺子走后,我坐在大青石上,将事情想了一遍,拨通开阳子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