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真!有几分把握?”抱缺子睁眼扬眉问道。
“天道不容满,我有九成九的把握!”天问先生回答道,基本上就是十拿九稳了。
抱缺子呵呵一笑,从怀中摸出一面青铜色的小铜镜,这面小铜镜的材质看起来和通道前的青铜色大门材质一样,抱缺子拿着铜镜掂量了两下后丢给天问先生道:“昆仑镜!暂借天问兄把玩了,还请天问兄演法,让我等一开眼界!”
天问先生摸出一口小钟说道:“抱缺子道兄,不止你有昆仑镜,我也有乾坤钟啊!”
见到这口钟,抱缺子惊得嘴巴里能塞进去个鸭梨,指着天问先生说:“你……你……这……这……你真的……真的……”
见抱缺子说不成一句连贯的句子,天问先生哈哈大笑道:“抱缺子道兄以为我偷下来了不成?这个乾坤钟不过是我仿制的,难有正品万分之一的功效,不过对付这次地脉震动绰绰有余!道兄前些日子访我不遇,我正在炼制此法宝,可惜是一次性物件,我还在想用这个换你昆仑镜几十年划不划算呢!”
天问先生挪揄了抱缺子几句,,将乾坤钟祭到空中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比划出一个个玄奥的蝌蚪字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看来并不轻松,天问先生口中念完,双手正好画符完毕,我在最后隐约听见“山河社稷”几个字。
这时,空中的乾坤钟发出柔和的黄光将整个溶洞包裹起来,天问先生遥空伸指一弹,不大的乾坤钟发出厚重悠扬的钟声,钟体渐渐变淡,天问先生如是三弹,乾坤钟化为无形,黄光和钟声都消失不见。
做完这些,天问先生也闭目盘坐下来,石拾则是一脸陶醉的继续趴在地上,进入了忘我的境界,见大家都没有动静,我也只有盘坐下来,回味着天问先生带我看“大象无形”的感受,渐渐人我两忘。
不知多久,一句“成了!”把我唤醒,只看见抱缺子和天问先生在说着什么,抱残子和抱损子在洞中四下走动查看,石拾则呆立着一脸意犹未尽的神色。
天问先生见我醒来,招呼我过去,指着我对抱缺子道:“这次能平息地脉异动,方长老功劳不小,我那件仿品乾坤钟,炼进了两只饕餮魂魄,才能在虚实之间转化无碍,其中一只就是方长老亲自擒下的,若不是如此,今日还要多花费许多手段,抱缺子掌门不可吝啬,失了昆仑派的面子!”
抱缺子笑道:“天问道兄不必拿话挤兑我,我原本就和方长老约好了,帮我组织大会,之后到昆仑洞天中自有重谢!不如这样,我昆仑派也设一长老职位,方长老来我派中兼此长老一职如何?”
抱缺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我还没有会过意来,天问先生大声正色道:“好!一言为定!我替方小友做主,就这么办!”
听见天问先生这么说,抱缺子张着嘴巴,笑容凝固在脸上。他见天问先生把无名印炼成浮生戒指给我,又让我担任无名府长老,我与天问先生一定关系非凡,我要是在昆仑兼任长老,料想天问先生和我之间行事不便,天问先生不会轻易答应下来,本来想这样挤兑一下天问先生,没想到天问先生一口应承下来。抱缺子不知道我其实是被浮生戒指挑中,天问先生有事需我相助,我若能在昆仑派兼任长老对天问先生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抱缺子没有弄清事情的缘由,被天问先生反将一军,只能讪笑着摸脸。
抱残子见势不对,连忙过来打圆场道:“掌门师兄这些年来闭关,有所不知,师尊曾在百余年前降下法旨,严嘱不得与世俗混同,这长老位置是加不得啊!也怪我,忘记和掌门师兄提起此事,抱残子愿领责罚。”
抱缺子这才以手加额道:“难怪我觉得不妥,原来是师尊早有明令,这个,天问兄我可没有办法啊!”
天问先生扯住抱缺子的宽大衣袖道:“难道堂堂昆仑掌门也要食言而肥么!”
抱缺子扯了几下袖子,天问先生捉得紧,硬是没有扯开,抱缺子只得苦着脸道:“天问兄这是何必,不如,让方长老自己开口,只要我昆仑派拿得出来,不太过分都成!你看如何?”
天问先生这才松手,笑眯眯的拿出拂尘帮抱缺子掸了掸衣袖道:“抱缺子道兄客气,那我就代方小友道声不客气了!”
抱缺子无奈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你什么时候和我客气过的!不过说好,你可不能传音也不能传神念告诉方长老要什么!”
天问先生笑眯眯的直点头,继续给抱缺子掸着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掸着掸着,掸到了抱缺子腰间,在腰间继续掸了几下,才收回拂尘搭在自己左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