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了,别叫了”,我好像听到上冉大哥的声音了。
冉大哥的声音传来,“诶,听到了”
一声欢呼,莱西扯了扯麻绳,当先爬了上去,我知道他是不放心冉大哥先上去守着藤条,他除了我对任何人都很警惕,更何况出了这事。
才经历了两场生死,虽然肚子饿得咕咕咕的,我们都信心百倍的爬麻绳,就不觉得太辛苦了。等上得兰英寨里,除了莱西我们仨躺在地上喘气。
现在的彩霞真是美丽到了极点。
“冉大哥,刚才我们使劲叫你,你没答应,我们差点死在下面了”
“啊,怎么了,小帅”
我看冉大哥表情不像作假,更何况在我看来,天下好人多,连那个黑法师老头也救了我两次。
“下面有尸虫,一种可以把肉和骨头都烂掉的尸虫”
“啊,冉大哥吓了一跳”
张三话多,把刚才下面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给冉大哥说了一遍,把这纯朴的山民吓得坐到地上半天不出声。
等张三讲完,冉大哥看了看我们,“我差点害死你们,我差点害死你们”
“冉大哥砍藤条做绳索去了,不然我们也上不来”,莱西也帮冉大哥说话。
“我在那山崖割藤条,长的长短的短我就在那编好了才回来的,在路上就听到你们喊,听到你们唱歌,我才加紧跑回来”
在刚才纵情哈哈大笑之时,我领悟了白虎衔尸的风水道理。只是七星聚斗还要回去问问毛师傅。白虎衔尸为什么不是白虎吞尸咬尸吃尸呢,其实名字就写得很清楚了,虎吃的是肉,是尸不是骨,虎口守护的的地方就是养尸地。
晚上我们生起了篝火,冉大哥白天下山打了几条小鱼,今晚吃鱼汤。篝火把鱼汤的鲜味传了出来,搪瓷碗我足足喝了三大碗。今天没套到野兔,好想吃石板灸兔肉,我向莱西学习了野外绳套的几种用法,让我好想亲自试试。
最简单的绳套其实就是一个活套,先在绳子的一端围绕中指打个死结,然后从中指上取下来把绳子另外一端从这个指圈中穿过去,这就是一个可大可小的绳套,只要套住了动物,动物一跑动,绳套就越收越紧,就抓住了。只是这种方法一定要会辨认野兽经常走的路径,以及找到野兔窝,在门口下套基本都能套住。
要是找不到也可以在绳套前方点诱饵,诱使动物钻进去被套住。只是用诱饵的方法不如直接放门口的成功率高。
一晚上睡觉都梦见那食骨尸虫爬过来,几次惊醒,后来就干脆不睡了,给火堆加了柴就坐旁边翻开毛师傅的手抄,背诵一些咒语。晚上飞虫多,不停的往火堆撞,发出一些被烧爆了的噼啪声。
天刚蒙蒙亮我们就动身,等我们来到那块石缝下已是上午十点了,面前是一块九十度的巨大山壁让我联想起了尚师傅故事中的巨大石门。石壁往上二十几米有一道裂缝,看样子如果要人能穿过去起码得往上爬到三十几米的位置。
石壁下我们站的地方遍地野花,一片生机盎然,石壁上却光秃秃连苔藓也看不到。这时再转头看那虎口,小得几乎让人看不到洞口。
大家到处砍削些树枝藤条绞成一根藤索和昨天的绳索捆在一起。藤索每五十厘米左右都横着绞了根树枝以方便攀爬。
我的木箱是进不去了,我把木箱里的东西全都清理出来放进冉大哥的麻布口袋里,大家都轻装上阵,张东张三也不再提要回去,经过昨天一幕我们放声高歌后,大家真正的肝胆相照了。
爬进了山缝,就看不到山下的冉大哥了,再往里走几步山缝里面越来越潮湿潮湿,头顶上有一些人工打出来的凹槽,看样子这里以前在山壁上安装过栈道。
我们小心的踩着凹洞慢慢往里爬,山缝里有一层淡淡的薄雾,前面景色若隐若现。到处都是人工修建的痕迹,偶尔山壁上一些没脱落的栈道,大木方还很结实,可以借力,路就好走多了。
一路上互相猜谜打发无聊的时间,也是给自己壮胆,张三和赵东拿出一些我都听厌了的荤谜语荤笑话来讲给莱西听,偶尔也能激发莱西的哈哈大笑,唉这个木头人,也不知道他在部队里怎么过的。
同样是当兵,他却要被逼训练冷血,当年对越反击战时,越方的特工给人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他们可以潜伏再泥潭里几天不动,即使蚂蝗毒虫烂肉见骨也不动分毫,待时机成熟给中国部队造成了很大的伤亡。从那时起中国很多特种部队也采取了这种残酷的训练方法,莱西不幸就通过了考核加入了这种神秘的特战部队,其实那到底是他的幸还是不幸呢。
越往里走,山缝越来越宽,沿着山壁已经有一些人工开凿的小道,已经不需要我们再贴着崖壁挪动了。
脚下全是脱落的栈木卡在山缝中间和一些枯枝石块,还有一些鸟窝。一阵风吹过,雾有些散去,脚下有两具发黑的尸骨卡在山缝里,那黑洞洞的骷髅头正仰望着我们,看得我不禁发毛,那洞里无数的白骨我还不太怕,这两具黑乎乎的骷髅谷却阴森森的让人恐怖。
继续前行十几米,走在前面的莱西突然停下来,慢慢的说,“我们可能到了”
那里是一个洞口,洞口进去三十厘米的位置就是一扇古朴的石门。
石门上刻了一些看不懂的花纹,又是石门,看到石门我就有些发怵,这门里面该不会又有什么吧。
直到看到石门前放着的三个乐器,我才放心,这里毛师傅来过。
“小帅,这石门。。。”,赵东看来也担心,
“没事,应该没东西,这里毛师傅讲过”
我仔细回忆毛师傅讲的一些细节,心里也郁闷,毛师傅老是说要取宝就要自己行动,这种天然形成的宝物必须要历经磨难取到才不违天道。老是这几句话。
“这个是古董吧”
我抬头看去,赵东正拿着石门前放着的一个长管陶器在看,那管身上开了3个小孔。
“这是笛子吗”,赵东左右看着那东西。
我知道那是什么,说到“那是胡笳”,我正准备让赵东轻一点别弄坏了,那胡笳最下面的孔里爬出一根蜈蚣来,赵东一惊手一松,胡笳掉了下去,一端在山壁上一磕,就碎成了好几块掉到山缝最下面。
我心一惊,往下看去,那山缝里黑漆漆全是一片尸骨,就面上就有三个黝黑的骷髅头。
胡笳是碎成片了,我心里一阵失望,心情百般复杂。
”怎么了?“,莱西问。
我无奈的回答---------“那是打开这石门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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