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救我的脑袋吧,我脑袋现在止不住的胡想,每次想到的结局都让我不是害怕就是恶心。
大红花轿却在这时越来越近,最后终于停在了我的面前,离我只有两米远,昏暗的光线下我能清楚的看到轿帘在微微的摆动。
那摆动的轿帘后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我现在反而镇定了许多,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说不定是两刀。
兵来将挡,屎来我尽量躲吧。
“来吧”,我想这样大喊一声,然后把第一个扑上来的人鼻子打扁,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时就只有任人宰割了。
可惜我不是黄继光,我只是李小帅。
突然跪到地上磕头哀求呢,我做不来,我是李小帅。
所以我对着轿子冲了过去,不管怎么也要掀开轿帘看看里面坐着的到底是谁。
是个奇丑无比的妖怪我就一拳把他鼻子打扁。
轿帘打开了。
。。。。。。。。。。。我瞬时间就明白了晴天霹雳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
轿子里坐着个年轻的女人。
青丝垂肩,明目皓齿,弯眉丹唇,楚楚怜人,穿着白色的古典汉服,就像雪一般的纯洁-------因为她就是白雪。
一瞬间所有的感触,念头,全都堆积了过来。
我大脑失去了所有的能力,判断?思维?感受?
我只知道一件事,面前所有的面孔突然变得非常可怖,又全是一片惊讶,四周再一次鸦雀无声,丝竹乐也同时消失。接着所有的面孔变为惊恐,随即一切的一切都平静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天空又亮了起来,回到了清晨五六点的模样。
眼前枯树,小河依旧,清晨凉初透。
浑身只感觉一阵阵的发冷,难道刚才那一切都是幻觉?
我胸口突然好痛,我低头看了看,体恤已经被撕破了,胸膛上好多爪痕。
我才回忆起刚才我掀开轿帘的时候,四周那些玩花车彩船的人好像都张牙舞爪的扑到了我的身上。只是当时我被轿子里的白雪惊愣了什么都没注意。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白雪吗?那真的是白雪吗?
所有的一切为什么又消失了?
想这些我脑袋好痛,可潜意识告诉我,我必须马上找到毛师傅,然后回到现实中。我要控制住自己的思维,现在阴魂脱体没有身体神识的控制,如果任由思维胡乱发展,最后我可能会意识混乱变白痴回不去的。
可刚才那一切太匪夷所思,我又忍不住不去想,我一边尽力的控制住自己,一边继续往前走去,也许那打灯笼的黑衣姑娘就在前方,我去道个歉认个错求她带我去见毛师傅。
我一边踉跄着一边往前走,我发觉我意识越来越模糊,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变得很淡。我咬咬舌头,还知道痛,那就再咬深一点。
妈呀,真的好痛。
既然控制不了大脑胡乱的想,那就想一些有意义的东西,想什么呢,想白雪,不行,单纯的思念解决不了问题,只有思考,思考问题,让大脑运转起来。
第一个问题就想到了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在这里呆得太久?
如果在这里呆得越久思维就会越混乱,那我最终会不会变成白痴,也许刚才那些踩高跷的,玩花车彩船的最开始也是和我一样正常的人,只是在这里呆得太久,失去了自我的主观意识,变成了一些人操纵的傀儡。
那白雪呢,为什么我打开轿帘会看见白雪坐在轿子里?
也许她不是白雪,也许只是刚才光线昏暗我看花了,也许那只是一个和白雪长得很像的姑娘。
可我会看花吗?我日思夜想的就是白雪,白雪的样子身段早已在我脑子里刻画了千万遍,我会看花吗?
不行,不能想白雪,一想到这里就头痛无比。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灯笼。
灯笼,对,就是灯笼。
灯在魂在,灯灭魂消。
那个灯笼就是凝聚我阴魂意识的,那是聚灵灯。
我突然发现我一下明白了好多道理,以前在毛师傅家里那些书看了很多都不太懂,但现在好像懂了那么一点点了。
只要聚灵灯不灭,就能维持我大灵不灭,只要大灵不灭,即使魂魄散了也能聚回来。
我现在要尽快的找到那盏属于我的聚灵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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