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将一件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倒了杯热茶递了过来。
奴夜青接过茶杯饮了几口,感觉身上微微回暖,她瞥见巫寒爬满忧伤的眉宇,恍如想起刚才风紫陌临走时所说的话:“看你今天神情很是不好,是不是风紫陌因为你两度胁迫我的事情责罚你了?”
“这都是我应该受的,不过我还得感谢妖王他大人有大量,允我两个月时间好好照顾主人以报答主人对我的恩情。”巫寒浅浅一笑,好似艳阳残雪,美艳无比。
原来,浅木兮本是一颗即将枯萎的梨花树,当年因缘巧合受九海归一指点迷津受到阴后火凤的疼爱,经过阴后火凤的悉心培育终于幻化成人,而当时与浅木兮同根而生的还有一颗梨花树,那便是巫寒,同为梨花树,而且同根而生却相比较浅木兮的枯萎凋零而言巫寒则枝繁叶茂,梨花花瓣白嫩可爱,含苞欲放,娇艳欲滴。
同根相生的植被一般不会受到营养问题而生长不良,但是浅木兮和巫寒则不同,她们两个若生只生一颗,若死双双枯萎,或许这就是她们二人的宿命。
因为世界上没有长得一模一样,命运一模一样的植被,只有独一无二的存在。
浅木兮为了让巫寒能够活下去便偷偷将营养全都渡给了巫寒,结果巫寒日益繁茂,而她则日益枯萎,她们就此分别之时巧遇九海归一游历之九鲤溪畔,看到她们姐妹生生相惜,却又要面临生离死别的痛楚,便施法卜了一卦,算到浅木兮命不该绝并且还有一段尘缘未了,于是托梦给阴后火凤让她救下了浅木兮,而巫寒却命中注定只能为浅木兮而活,于是九海归一为她改头换面,留在了浅木兮身边伺候。
看到这种双生亲情和不可逆转的命运,实乃可悲。
“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奴夜青拍了拍巫寒的手,安慰道。
妖族的仲夏闷热而恼人,天气阴晴不定像极了风紫陌的脾气,后半夜时雨开始淅淅沥沥时断时续,或许因为天亮就要出妖族的缘故,奴夜青一整夜未眠,她不知道风紫陌到底要干什么?也不清楚他要带她去什么地方?会不会捎带着去看看狼女的近况,以及小可爱是否已经和勾文耀出了刑晨山?还有东蝠他是否依旧和玲珑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她能不能打探到紫莲的消息,虽然风紫陌说紫莲已经惨遭阎婆婆毒手,可她是怎么都无法相信,除非她亲眼看到或者亲眼听到。
迷迷糊糊想着天快微亮时才睡着,睡梦中她正在与故人相聚时被一声沉闷的声音惊醒了过来,她牵强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风紫陌正坐在凳子上看着她,桌上扔着一系列化妆之类的东西。
昨天后半夜的雨已经放晴,朦胧的光线空灵的犹如饮醉了的月华,透着微醺的温柔,熠熠生辉的光彩好似射进了她沉闷依旧的心房,顿时心情好了很多,就连昨夜的事情也一扫而光了。
“坐下。”风紫陌将她拉起来坐到梳妆台前,开始细心的为她挽发。
奴夜青很不适应的拨开他的手,扭捏道:“你这是干什么?我自己来就可以。”
“你认为你能将自己画的别人认不出来吗?”风紫陌好似在观赏玩物似的瞪着她,再次拾发为她挽发。
“什么别人认不出来?”奴夜青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她思忖了很久也没明白。
风紫陌纤细白嫩的手灵巧的将她的发已经挽好,三千青丝一泄千里,随意的撸起鬓间的碎发轻巧的编织在后,简单大方又不失气质,顺手已经拿起画黛轻轻在眉毛上描绘着柳叶细眉,他微微一愣,轻笑了起来:“当然是要画的别人认不出来,出去后你只能是我风紫陌的女人,直到两个月后我放了你你才能做回你自己,你可明白?”
奴夜青似信非信的没有说话,不过她隐隐觉得原因没有这么简单,或许只有出去了才能搞明白:“那我们是要去哪?”
“去你想去的地方。”风紫陌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他画好后直起身来细细端详,嘴角浅笑貌似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