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敬,就要听父亲的话,若是我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我又谈什么孝?人活在世上,若是连孝这个字都不明白,又与畜生何异?
我这一去,想来蒋委员长也不会为难我,更不会向对付张汉卿那样软禁我,无他,因为我手里还是十万虎贲,还有你们这群弟兄。你们,就是我最好的依靠。”
“可是总座……”
梁一氓还是不放心,生怕出了什么问题,但乔安邦拉开梁一氓的手,义无反顾地走了过去。
王世和急忙迎接过来,将乔家父子送到了最近的一间客房内,然后退了出去,只留下乔思远和乔安邦。
而梁一氓在外面也不敢怠慢,迅捷无比地拔出枪对准了一名侍从的帽子,啪的一声,那名侍从的帽子直接被子弹击飞到了地上。
王世和吓了一跳,心道:“乔安邦手下的这群人当真好枪法,若是强攻,恐怕我们是守不住的。”
“你们听着,如果总座五分钟后还不出来,那么我们就顾不得总座的命令了,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委员长是真心想要礼送乔老先生回去的,这次乔将军前来犯上之事,委员长绝不会追究,更不会软禁乔将军,请你们放心。如果你们不信,我也放下武器来你们这里!”
王世和生怕特战营的士兵们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急忙解下枪,走下台阶来到了特战营的附近,梁一氓点了点头,两名士兵在王世和惊讶的眼神中一跃而出,将王世和带到了梁一氓的面前。
刚才那两名特战营的士兵隐藏的极其精妙,虽然就在王世和的身边,王世和居然根本没有发现,现在他更是冷汗浃背,这才是真正见识到了特战营的威力。
云岫楼一楼的一间房间内,乔思远坐在椅子上,乔安邦进来后立刻跪在了地上,说道:“爹,您受苦了!”
乔思远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安邦啊,爹很欣慰啊。真的很欣慰啊!
我乔思远活了这么大岁数,真正骄傲的还是你们。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便是以后见了乔家的列祖列宗,我也能给他们个交代了!”
乔安邦见父亲忽然这么说,心里一惊,忙说道:“父亲,你怎么这么说?您必然寿比南山,儿子这就带您回去。”
乔思远摇了摇头,说道:“不急,不急。安邦,你先起来,为父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是!”
乔安邦站起身来,站在了乔思远的身边,垂首而立,就像是小时候顽皮之时被父亲斥责一样。
“安邦啊,这件事你做的没错,但为父我却并不高兴,你可知为何?”
乔安邦一惊,不知道乔思远为什么忽然这么说,急忙说道:“还请父亲指教。”
乔思远叹了口气,说道:“你固然是极孝的,作为个孝子,你这么做是没错的,为父我很欣慰。试问有子如此,我又何求?
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件事要怎么解决?你想过这件事的后果没有?你做事一向稳重,但是这件事你却做的急躁了。
自古以来,忠孝难以两全,可是忠与孝哪个放在前面哪个放在后面,你还不清楚嘛?眼下山东战事正紧,你抛开部队跑到这里,万一曰本人打过来怎么办?”
乔安邦脸上一红,他这件事做的的确是急躁了些,而且乔思远所说的事他也是很不安,但他还是回答道:“父亲,我自然知道忠孝不能两全自然是先忠后孝,可是儿子实在是怕你在这里受苦啊!
况且,我忠的是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不是他蒋介石这个人。难不成父亲想让儿子做岳飞?他蒋介石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没有他的制肘,我们也能打败曰本人,我又不想做什么委员长,问心无愧,我只是想救您出来!”
乔思远看着面色激动的乔安邦,笑道:“好好,我知道。你的孝心我很欣慰,可是这件事上你还是想的少了。
诚然,你的部队都是你一手拉起来的,不需要他的军饷粮草军械,你也可以独自和曰本人作战,可是我问你,你现在能顾得过来整个中国嘛?
这一年你转战南京、徐州,可是中国这么大,你的手下现在有多少人?你现在能完全赶走曰本人吗?
他现在是全国的领袖,不管是名义上还是怎么样,他在国际上都是一个象征,也是国家存在的象征。自民国初年开始,军阀连年混战,为什么曰本人来了后我们连失了东北、华北、上海?
还不是因为我们不齐心嘛!现在至少有一个名义上的领袖,各地的军阀才嫩联合起来抗战,如果没有这个领袖,各地军阀自然是保存实力,畏敌不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