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太史慈感到背后那无穷的杀气与锋芒,心下一惊,手上一缓,差点被潘凤击伤。
“不好!”
城头上,陈登暗叫一声不妙。
这太史慈乃是己方最为依仗的大将,若折损于此,之后的仗还如何打!?
“快,快快放箭!”
陈登也只想出这个办法,想要阻一阻重骑!
虽然,他知道这有可能无济于事。毕竟,那敌军全身罩铁甲,寻常弓弩手,恐怕起不到半点作用!
同时,陈登吩咐曹豹,准备率兵出城,营救太史慈。
刘繇脸上虽急,心中却十分镇定。
麴义知道太史慈是他手下的部将,当不会下死手才是,生擒最可能。
“生擒此人!”
潘凤不得不吩咐一声。因为幽州军的军规,其中有一条就是,战场上若无将令,敌人一概杀无赦!
同时,潘凤出手更疾,将太史慈牢牢缠住,而不得脱!
这时候,只听得嘣嘣乱响,城头上下起一阵箭雨,当头泼下。
潘凤冷笑一阵,毫不理会。那一百骑也一样,根本挡都不曾挡一下,迎着箭雨,就冲近前来。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百骑毫发不伤。
因为潘凤的将令,一百骑重骑待接近太史慈之后,手腕同时一抖,手中大刀齐齐翻身,以刀背对之!
顷刻间,带着浓烈的腥风,五柄斩马刀刀背同时照着太史慈后背砸了过来!
“喝啊!”
太史慈脑门青筋暴露,大喝一声,一戟扫开潘凤大斧,同时一式苏秦背剑,反手将爆射出凛凛光芒的手戟横在了背上!
当当当当当!
五声脆响爆出,太史慈浑身一震,连人带马往前一窜,正好迎上潘凤劈过来的大斧!
生死之际,攸关之时,太史慈超常发挥,手臂一振,手戟光芒爆射,同时腰身一扭,在马背上打了个旋,闪开潘凤一击,手中手戟毫不犹豫朝着潘凤腰身刺去!
“嘿嘿!”
潘凤冷笑一声,大斧一退,斧光闪烁间,斧柄恰到好处,将这绝杀一击撞了开去!
这时候,密密麻麻的重骑战士杀到了!
五柄又五柄,每五个战士一组,绵绵不绝的,尽数以刀背招呼!
当当当
仿似无穷无尽的一般,每五个战士擦过太史慈,便是合力一击!
太史慈疲于应付,只觉得浑身都不听使唤,越来越累,越来越难以抵挡!
潘凤就在一旁,不曾动手,却微眯着眼睛,只待太史慈力竭!
这时候,高唐城城门大开,曹豹领着两千人杀了出来!
“太史将军,坚持住,曹某来也!”
曹豹大喝一声,领着两千兵马迎着擦过太史慈的重骑兵就杀了上去!
太史慈闻言,汇聚成一股绳的精神忽然一顿,手中手戟慢了一慢,顿时,便有五柄刀背砸在了身上,痛得他眼目圆睁,浑身僵硬!
潘凤暗道一声机会。
当即答复一挥,迎着太史慈六阳魁首就劈了过去。太史慈回手不及,知道自己即将身死,不由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目。
“过来吧你!”
潘凤大斧虚晃一招,策马擦过,一把将太史慈抓住,掷在了地上,把个太史慈摔得是气晕八素!
“给本将军绑了!”
潘凤大喝一声,便有两骑勒住战马,翻身下来,手忙脚乱间,将太史慈绑了个结实!
“押回去!”
潘凤下了命令,转身,就迎向了曹豹!
曹豹眼睁睁的看着潘凤擒住太史慈,顿时心头冰凉,再看百骑已然绵绵杀入己方军阵,自己被几个敌兵连招斩退,不由心生退意,而且潘凤这厮又上了上来,当机立断,大喝一声:“撤退!”
喊罢,虚晃一道,拔马而退,两千士兵顿时溃散,跟着曹豹就奔过了吊桥,驰入城门。同时,吊桥缓缓升起,将重骑兵挡在护城河外!
潘凤率军回到本阵,抱拳对麴义喝道:“末将幸不辱命!”
“好!此战潘将军当属头功,本将军定会上报王爷,给予重赏!”
说罢,麴义呵呵一笑,自勒了马缰,缓缓向前行了不远,望城头喝道:“何如?而今尔等大将被擒,军阵被迫,当是信守诺言的时候了吧!?”
城上,陈登与惊魂未定的曹豹和满脸焦虑的刘繇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怎么,要食言?!”
麴义面色一沉,喝道:“莫要让天下人瞧之不起!”
陈登心念急转,斟酌半晌,才答道:“麴义将军何出此言,我等自会信守承诺!”
“既如此,还不开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