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斌等人到达南城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一路上,刘欣四人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一直在问车到了哪里。
陈啸东直接把车开到了安泰花园,看着沈斌和丁薇上楼,陈啸东却没有跟着。他知道现在是人家与几个小情人会面的时刻,自己上去简直成了特大号电灯泡。
“姐妹们,我丁大小姐又打回来了~!”
一开门,丁薇伸着双臂,叫喊着等待着姐妹们的拥抱。没成想,刘欣等人纷纷绕过丁薇,蜂拥扑向沈斌的怀中。
“喂喂~不要这样吧,我丁大小姐可是出过力的人。靠~重色轻友~简直是重色轻友~我也是从死神手里刚活着回来~天啊,居然没人拥抱我~!”丁薇郁闷的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不过,此时没人理睬她说什么,几个人梗咽的抱成了一团。沈斌也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才理解了什么叫做无声胜有声。
沈斌从死到生,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让几个女孩子一辈子也忘不掉。经历过大悲大喜之后,几个人仿佛一下子成熟起来。沈斌这条纽带,已经紧紧的把她们几个系在了一起。不管沈斌以后明媒正娶了其中的哪一位,其她几个都不可能再离开沈斌。
刘欣等人每人准备了一道好菜,准备好好的为沈斌压压惊。从沈斌略带苍白的脸色中,她们可以看出沈斌这段时间遭了不少的罪。除了丁薇之外,刘欣谢颖四人都是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沈斌的身体状况瞒不过她们。
“斌,这几天先在家里休养一下,回头你给方书记打个电话,他为你的事情可没少操心。”陈雨一边温柔的给沈斌按着头,一边轻声说道。
几个女孩子这些天一直都处于紧张当中,根本不知道汉阳现在的情况。如果她们知道沈斌的父母已经来到了汉阳,早就过去拜见未来的公婆了。
沈斌一想也是,这么多天自己没了消息,总得给县里说一声。沈斌的电话号码都存在了手机上,一时间他到想不起方浩然等人的手机是多少了。沈斌想了想,还是先打给广电局办公室吧。
“喂~您好,这里是汉阳广电局,请问找哪位?”电话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哦,是小于啊,我是沈斌,麻烦你喊一下冯晓主任。”
“对不起,请不要开这种幼稚的玩笑。”
沈斌还在疑惑当中,就听着对方啪的一下挂掉了电话。沈斌拿着陈雨的手机愣了半天,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说错了?难道说喊一下冯晓这也叫开玩笑。
沈斌无奈之下,拨打了电视台的值班室电话。在他的记忆中,也只记住了两三个好记的号码。
“你好,请问找哪位?”
“麻烦帮我喊一下张展台长,我是沈斌。”
“沈~沈斌?哪个沈斌。”
“还有哪个沈斌,我是汉阳广电局长沈斌。”沈斌不禁有点生气的说道。
“无聊!”
沈斌的耳朵里,再次听到了‘啪’的一声。
沈斌挠了挠头,心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离开了几天,难道说一个个脾气都长了。
沈斌不死心,脑子里想了一下,马上给市委办公室拨打了过去。实在不行,让安又全主任告诉自己方书记的电话也行。
“你好,找谁啊。”
市委办公室的人员可没有这么客气,语气中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
“请找一下安主任,我是市委组织部的。”沈斌这下学精明了,直接找了个高帽给自己戴上。
一听是‘市委组织部’的,对方立马客气了起来,“哦,真不好意思,安主任不在办公室。”
“胡闹,上班时间不在,他跑哪里去了。”沈斌心说既然冒充领导,语气也应该强硬一点。现在距离中午下班时间还差十分钟,估计安又全这家伙又是早走了。
对方一听这话,赶紧解释着,“您不要生气,是这么回事,我们县下午一点半召开广电局长沈斌的追悼大会,沈局长的父母都从老家接到了县里,安主任目前正在陪伴沈局长的父母~!”
沈斌脑子里嗡的一下,开什么玩笑,自己活得好好的,怎么就开起了追悼大会。更令沈斌吃惊的是,自己的父母居然也被接到了县里。
沈斌看了看时间,吃晚饭抓紧赶过去,或许还能参加自己的追悼大会。沈斌本想立刻赶过去,但几个女孩子非要让他品尝完自己做的菜不可。沈斌无奈之下,只能焦急的坐在餐桌上吃着几味不怎么可口的饭菜。
下午一点三十分,汉阳县人民剧场内人山人海,由县广电局副局长张展主持的‘沈斌同志追悼大会’,准时准点正式拉开了帷幕。
可以说汉阳各个机关单位的一二把手全部到位,下面乡镇干部也是一个不少。在汉阳的历史上,这可是少有的情况。当然,也不是沈斌的人员真这么好,其中不少乡镇干部为了沈斌骗他们宣传款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与会的大部分人员,都是看在县委书记方浩然的面子上才赶过来。
会场之中,哭的最厉害的并非是沈斌的父母,而是凤山镇党委书记苗家祥。沈斌的父母哪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们都怀疑死的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张展看了看方浩然,用目光请示了一下。方浩然看了看手表,对着张展点了点头,意思可以开始了。本来方浩然想让县委来主办这次的追悼会,但又怕影响不好,显得自己太过于‘厚爱’沈斌了。所以,方浩然才把主办权交给了广电局,毕竟沈斌是他们的局长。
张展难过的清了清嗓子,环视了一下台下在坐得各位领导。其中最大的一位官员,就是市委组织部长孔庆辉。名义上孔庆辉是代表市里,对沈斌的父母表示慰问,实际上这是孔庆辉自己的心意,他说过要送沈斌最后一程。
“同志们,现在我庄严的宣布,沈斌同志追悼哀思大会,正式开始。”
张展的话音一落,剧院里响起了肃穆的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