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爷爷,您试着发出声音,医生说您自己多练习,对恢复有好处。”乌兰没有用思维之力,而是在安致远身边轻声说了一句。
安致远脸上的肌肉颤了颤,乌兰赶紧释放出思维之力,看看安致远想说什么。
“兰丫头,是不是陪着爷爷很无聊啊,如果你们寂寞了,可以出去走走,不用时刻的陪着我。”
“安爷爷,我不想出去,外面的坏人很多。”乌兰幸福的靠在轮椅上,从小到大,乌兰难得享受这种宁静的生活。
“兰丫头,等爷爷恢复了身体,你们想去哪玩,爷爷陪你去。”
爷孙两代人正开心的聊着,罗志森从房内走了过来。桑格一看,很懂事的给罗志森搬了把椅子放在安致远的对面。
乌兰知道罗志森肯定有事,看了桑格一眼,两人同时释放出思维和咒力。
“志森啊,有事吗?”
“主席,潘瑞来了。”
安致远停顿了一下,“怎么,是不是向我说的那样,苗头有些不对了?”
“嗯,我有点担心,所以请潘瑞过来,给他提个醒。”
“既然担心,那就请潘瑞同志过来吧。”
罗志森抬头向房内看了看,潘瑞赶紧走了过来。看着安致远苍老的样子,潘瑞恭敬的问候道。
“主席,我来看您来了。”
“小潘,你也坐吧,现在接手国安了,可不要让志森失望。”安致远的声音在潘瑞的脑海中响起。
“主席放心,国安上上下下,依然保持着本色。”潘瑞坚定的说道。
罗志森招了招手,一名工作人员赶紧办过一把椅子放在潘瑞旁边。
罗志森看了看潘瑞,向安致远说的,“主席,关于这次清查工作,目前出现了很多问题。潘瑞这次来,就是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罗志森故意问道。
“志森啊,这些事你们自己决断就好,我相信振文他们会度过难关。不过我要提醒一句,西方亡我之心一直没有死。前段时间的政治动荡,美国人始终认为是个机会。不要以为目前局势平稳了,他们会收回蠢蠢欲动的心。我研究了他们一辈子,这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安致远的声音在两人脑海中平静的回荡着。
罗志森呵呵笑道,“主席啊,前两天咱们俩还分析,猜测美国人没有抓住机会很窝火。没想到,他们会在清查工作上做文章。”
潘瑞看了看罗志森,轻声问道,“部长,您的意思是,美国人想把水搅浑了?”
罗志森点了点头,带着一丝警告意味提醒道,“老潘,清查工作其实存在着很大的风险,说白了就是一场政治运动。火候一旦把握的不好,会像溃坝的山洪一样波及到很多人。现在已经不是建国初的年代,人们的思想早已经发生了根本改变。在压力崩溃之下,负面因素很快就会波及到全国。瞿辉利用情报部门的力量,看似拦截了一批准备外逃者,但是这些人的落网,恰恰激起了更多人埋藏在心理的恐惧。老潘,我跟查尔斯罗宾斗了很多年,这个人绝不会把宝押在一个赌桌上。或许我跟主席现在作为旁观者,看的更清楚一点。不知你发现没有,到目前为止,国际和国内的舆论动向非常安静,安静的有点不寻常。我觉得,他们是在等一个契机。”
“契机?”潘瑞一愣,不明白这个契机所指何处。
罗志森微微叹息一声,“我也只是猜测,目前要注意的,一是国内外舆论导向。另外,你可以提醒瞿辉一下,把清查工作适当的减减压。”
“好,我一定转告。”
“不,不是转告,而是你们国安的意见。别忘了我可是待罪之身,主席也在静养之中。”罗志森微微笑道。
潘瑞并没有完全明白罗志森的意图,不过他依然会按照指示行事。带着罗志森的警示,潘瑞立即赶往中南海清查办。此时的瞿辉已经完全沉浸在清查工作的胜利之中,并没有把潘瑞的提醒放在心上。这次的清查工作不但破坏掉不少敌特网络,更是挖出不少贪腐大员。中央的铁腕行为得到百姓一致拥护,田振文与谢援朝等核心大员,也非常支持瞿辉的工作。
就在众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时,罗志森的警告一语成谶。中部某省一名行长承受不住巨大压力,在办公室引火自焚。西部某军区一名后勤副部长,在巨大的压力下酒后开枪扫射,最后饮弹自尽。
这两起事件,顿时激起了各省官员们的恐慌,引发了一场基层官员联名抗议行为。正向罗志森警示的那样,时代的不同,基层官员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安稳。当了几年的领导干部,很难说清自己是不是贪官。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基层官员们心坎上的这道堤坝终于崩溃。
与此同时,一条没有署名的评论文章,在各大网站突出被大量转载。这篇文章有目的指向当局的政治斗争没有结束,清查工作只不过是高层斗争的手腕。而广大基层官员及那些被捕者,只不过是斗争中的牺牲品。
这篇文章的出现,仿佛在干柴上扔出一颗火苗,迅速在广大干群中传播开来。
这时候,国外各大舆论机器开始高速运转,纷纷指责中国当局高层人士,利用清查手段清除异己,打压无辜民主进步人士。
一场由学者和基层干群所倡导的抗议运动,悄悄的在中国大地上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