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宁远伸手拿起外衣披在身上:“大哥请坐,容小弟整理衣服再见过大哥。”
“三弟,在大哥的面前,还是如此的客套,你就不准备改了吗?”
“在大哥的面前,小弟怎么敢失礼。”
奚宁远的语气中客气恭敬中带着淡淡的疏离,唇角虽然有温和的笑意,眸子中却是带着些许的淡漠。
“三弟,我们兄弟虽然向来少有相聚,毕竟是兄弟至亲。父亲膝下的几个兄弟中,我一向最看重的,就是三弟你。”
“多谢大哥如此谬赞,小弟愧不敢当。”
奚宁远就去穿衣服鞋袜,奚宁邦一把将奚宁远推倒在床榻之上,bi近了奚宁远。
奚宁远仰面朝天躺在床榻上,眸子中露出讶异之色,看着bi近的奚宁邦。
他没有动,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似乎不准备做任何反抗。双手垂落在身体的两侧,讶异之色从眸子中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莫名的笑意。
唇角翘起,自幼还有谁比他更了解这位大哥,从来奚宁邦都一直是他追赶的目标。而从来,他就不曾在任何一个方面,追赶上这位大哥的脚步。他自负才华出众,但是在奚宁邦的面前,却是黯然失色。
武功、文才、智慧、计谋、手段……
这一切,奚宁邦永远是他所追赶的目标,却似乎总也追赶不上。
对奚宁邦,他的情感很复杂,有嫉妒和恨意,更多的是隐藏在心底的敬佩。或许表面不服气,但是他明白,他可能永远也赶不上奚宁邦。
若他是少见的才子,奚宁邦就是天才。
此刻,他病体尚未完全恢复,根本就不可能是奚宁邦的对手。
即便是他完好状态最好的时候,他明白,他也不是奚宁邦的对手。
在奚宁邦的面前,奚宁远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要恭敬顺从,即便是心中有什么不满,也不能表露出来。相府的大少爷,难得一见的天才,相爷的嫡长子,这样的身份在相府中,可是极有分量的。
他已经准备好受辱,或者受苦。
“大哥,请问大哥有何吩咐?”
奚宁远平静地问了一句,就在他回来之后,暗中找奚宁邦交手较量过一次,他败得很惨,也被教训了一顿。
和奚宁邦较量,暗中的较量,已经不是第一次,或许也不是最后的一次。
“我的吩咐,对三弟你有用吗?”
奚宁邦笑,笑容阴柔而略带冷意。
“大哥的吩咐,小弟怎么敢不从。”
奚宁远仰面看着俯视他的奚宁邦,或许这位大哥将永远会用这种俯视的眼神看他。
“你的伤,该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难以恢复到以前的程度,毕竟伤了元气,但是我会尽力。”
“多谢大哥关爱,小弟无碍,死不了的。”
奚宁远缓缓地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坐在床榻上微微垂下眼睑:“不知道大哥驾临,有何吩咐要小弟去做?”
“这是我给你的。”
奚宁邦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奚宁远的怀中,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
奚宁远有些疑惑地看着怀中的东西,从他受伤以来,这位大哥一直不曾过来看过他一眼。他也从未期望,奚宁邦会过来看他。
“多谢大哥。”
“我在着手准备铲除夜鬼堂,你的伤若是不碍事,就过来帮我一把吧。”
“大哥要铲除夜鬼堂,这是父亲的意思吗?”
“也是我的意思,你可知道,夜鬼堂的背后cao控者是谁吗?”
“该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