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传送军事密令挡马者死!苏绾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说时迟那时快,一切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苏绾直接扑了过去,将那孩子扑到一旁,此时呼啸的马儿疾驰而过。
苏绾的腿硬生生的磕在了地上,苏绾不去管膝盖处传来痛楚,看着身下已经被吓得呆住的小男孩,伸出手搓了搓那男孩的手,将那孩子揽入怀中,“不怕!不怕,没事了。”
那小男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孩子的哭声引来了孩子的母亲,那孩子的母亲见苏绾是大周人,连谢都没有说一声就抱着孩子离开了。
苏绾痛的直皱眉,膝盖都磕破了,膝盖处染了血渍。
这里已经离水源很近了,苏绾一瘸一拐的来到水源处,打了些水洗了洗,坐在井边休息,四周人来人往的,害怕旁人发现她是女子,不敢清理伤口。
看着四处巡逻的蛮夷兵卫,想要逃出敌营简直比登天还难,蛮夷人的心还真是薄凉,竟然见死不救,苏绾她也算多管闲事,可是她不后悔,怎么说那也是一条生命,那么小的孩子是没有罪过的。
休息了一会,迈着步子朝着自己所在的毡帐走去,下午还有很多的活计要做,金哥说他们是甲等奴隶,活计是定量的有休息时间,苏绾突然有些不明白,书上说奴隶都是很凄惨的。
自己不过是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很多的东西都是在书本上学到的,儿时有祈寒哥哥守护着,长大了有太子和哥哥在身边守护,如今身陷囹圄就只能够靠自己。
苏绾不求引起旁人的注意,但求默默无闻,捱到哥哥和祈寒来救自己的那一天,可是偏偏事与愿违,暗中有一双眼眸一直在观察着苏绾。
蛮夷的牙帐内,送递紧急密令的使者跪在地上高举朱红色令牌,兀苏德上前将公文递交上去,拓跋沅一将那刻有秘语的红木令牌拿在手中。
那上面刻有特殊的密语,只有从小接受特殊教育的拓跋高贵血统才能够认得,拓跋沅一看着令牌上雕刻的字儿,幽蓝色的眸中浮起一丝犹诡,原来那匹霞草真的是运到了大周的军营。
看来那个大周的小子在说谎,那她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眸光不禁看向了兀苏德,兀苏德又为什么会为那个小子圆谎。
拓跋沅一朝跪在地上的使者轻轻抬手,那人直接将手伏在胸前,一礼直接退了出去。兀苏德看不懂那红木令牌上面写的是什么?但他能够感受到拓跋沅一眸光驻留。
“兀苏德,去准备一下兵马,我们是时候该向大周宣战。”
兀苏德将手附上胸口,恭敬一礼,“是!”
兀苏德走了出去,牙帐外另外一人一身深褐色紧身衣衫的男子神色恭敬的走了进来,单手附上胸口一礼,“萨穆参见王!”
拓跋沅一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红木令牌,抬起碧蓝色的幽淡的眼眸看了萨穆一眼,“说吧!”
那个萨穆就是在暗中监视苏绾之人,拓跋沅一听说苏绾竟然舍命救了蛮夷的孩子,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摆弄。不知道那个小子是愚蠢呢?还是真的大智若愚?
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不过那小子看上去应该很有趣!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真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揭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