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带兵平乱乃微臣分内之事,不敢邀功。”
皇上祈天烨心中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心思,太子生性仁厚,琅王的势力直逼太子,为了避免发生宫闱之乱,两方势力必须得到平衡。
“爱卿不必过谦,有功定当论功行赏......。”
深秋暮霭笼罩,天边的残月,映照勾檐,浸染着高墙处衰败的衰草,徒添了几分凄凉。
夜深人不静,祈寒独自一人坐在亭内独自灼饮,温热的白雾从口中呼出,冰寒之气笼罩,那双眼眸中有着如同夜色一样的冰冷。
拿起酒杯壶中一空,一壶酒竟然这么快就没有了,将那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拔出了手中的龙吟剑,身起舞动,凌厉的剑招在夜空划出道道寒芒,仿佛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异常的阴冷。
暗夜的一隅,苏绾和安叔两个人默默的看着他,祈寒从宫里回来,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对她依然还是往常一样的温柔。
只是苏绾能够感觉到他的心里已经和从前不同了,苏绾不明白父亲到底为什么那样做?让她这个做女儿的如何自处?
祈寒伺候着苏绾睡下了,声称书房还有公务要忙,苏绾知晓他必定是心中有苦闷,自己怀有身孕,身子虚怕伤了心神。
良久,苏绾方才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穿上了衣衫,身上披着厚实的披风,去了书房,方才知道祈寒根本就不在书房。
见了安叔方知道,祈寒在花园的凉亭,安叔不放心,于是从旁照应着。见到祈寒的样子,她心里说不出的苦涩滋味。
一旁的荣安是知道苏绾不放心才带她前来,如今苏绾怀有身孕,怕他受了寒凉。
“王妃殿下,看王爷心中定是有苦闷的事,既然王爷不想让王妃知道,就遂了王爷的愿。
既然他不想让自己担心,“好!安叔我们走吧!”
倏尔,剑声止,虽然两人的声音很低,祈寒已经听到了周遭的响动,收了剑招,循着声源处,几个跳跃便已经跟了上来。
他以为苏绾已经睡下了,却不想深经半夜的跑了出来,如今她是有了身孕的人,御医说苏绾的身子太虚能够受孕已经很难得,又有血虚内热的症状,要万分小心。
“阿绾你怎么出来了,染了风寒怎么办?”说着小心的将苏绾抱在怀中。
迎着淡淡月辉,见到他那眸中的星光,轻声唤道:“祈寒!”
祈寒没有在言语,直接抱着儿她朝房间走去,荣安在身后看着两人离去,口中发出轻叹,“苏诚儒,你还真是害人不浅。”
很快祈寒就将苏绾抱回了房间,放在了床榻上,为她盖上了锦衾,言语中透着责备,“阿绾,再不许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苏绾却还记得宴会之上,父亲的所作所为,伸出手拉住祈寒的手,“祈寒......。”
祈寒知道苏绾想要说什么,敛了心情,握住她的手,“阿绾,别胡思乱想,父皇他一向都嫌弃我这个儿子,或许那人是受了皇命。”
苏绾眼角清泪滚落,为了让自己安心,他竟然想到为父亲开脱,“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