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千刀万剐,罪该万死的人是他苏诚儒,如今生不如死,想死都难。
翌日,当众人还在沉睡,苏绾就从榻上起身,去厨房准备早膳,虽然没有亲手做过,毕竟在琅王府的厨房呆过一些时日。
烹饪的理论还是知晓的,万事都有开始,他与祈寒之间的感情不想追究,现在只想照顾好自己的家人。
准备好了早膳,如今嫂子正在安胎,苏绾将早膳直接送到了二人的房间,叮嘱哥哥去唤季云凡等人去用早膳。
穆佩玲不会下厨,见到碗中青翠欲滴的青菜,“阿绾妹妹,伺候公公,做早膳这样的事本应该是嫂嫂来做,嫂嫂真是惭愧。”
“嫂子说的是哪里话,这孕妇是最辛苦的,嫂嫂为哥哥孕育后代,不离不弃的跟随,阿绾倒是很羡慕。”
昨夜他夫妻二人也曾聊起琅王与苏绾之事,苏瑾曾经叮嘱过让她好生劝一劝苏绾。
“阿绾,你和琅王在一起不容易,我和你哥也不想看到你们分开。”
“嫂子,我知道你和哥哥的心意,阿绾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也会感到疲累,现在不追究谁就谁对谁错,这只想安安静静的歇一歇,哥哥嫂子容不下阿绾,急着将阿绾赶出去吗?”
“不,不是嫂子是担心,阿绾这样下去,你和琅王的感情会变淡的。”
苏绾嘴角扬起惨然的苦涩,“如果他心中有阿绾只会日久弥新,倘若可以冲淡,可以遗忘那样的感情不要也罢!”
苏瑾劝着季云凡回京复命去了,在沂州城拖得久了太子会担心,至于他们夫妻的事,夫妻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和,闹几天就好了。
苏家的三人平安送到,季云凡的任务已经完成,也不便在此逗留,于是带着人会宣州城去了。
天气炎热,苏绾守在父亲的身旁,为他打着蒲扇,又到了人困蝉燥的炎夏,半靠在床榻险些睡去。
苏绾脸色微红,伸出手擦拭了额角的汗意,他要去厨房取些水来,为父亲擦一擦身子,躺的时间久了担心父亲会生褥疮。
来到厨房,远远的就听到厨房内有噼噼啪啪的劈材声,哥哥的脸上有刺青不可以出门,整日无事可做,心情烦躁才会如此。”
“哥哥,还真是勤快,这厨房的柴多的可以用上一个月,那庭院中还有一处闲地,不如哥哥也一并开了,阿绾好在上面种些青菜。”
苏瑾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知道苏绾是让他找些事情来做,不过妹妹会种菜,定是唐瓉所教授的。不知唐太师有没有办法将自己脸上的刺青去掉?
见哥哥不回答,苏绾主动走上前去,“哥!阿绾说的可是认真的,那片空地土质很好。”
已经过去几日,她和琅王两个人相互僵持着,做哥哥的看着心里都着急。
略作思索道:“妹妹会种菜定是唐太师教授,太子真是用心良苦。”
苏绾颦眉,哥哥怎么突然将话题扯到太子的身上,“阿绾欠太子的恩情太多了。”
“阿绾,倘若当初你选择嫁给太子,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苏绾苦涩的摇了摇头,“阿绾当太子是哥哥,哥哥怎么能是爱人。我对太子有的只是愧疚,那颗心不是为他而心动。”
“阿绾,你明明还在乎,回去吧!回到王府做你的琅王妃,不要留在这里跟着哥哥受苦。”
苏绾抬眸看着苏瑾,哥哥拐了如此大的弯子,不过是想劝说自己回去。
“哥!如果他在乎我,就会主动前来,可是他没有。是他不肯放弃心中的仇恨,阿绾救父亲天经地义到底有什么错?为何每一次都要阿绾卑微的去祈求他的原谅。阿绾累了,不想再提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