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诺薄施粉黛的秀脸此刻已是一阵青一白,“本宫有没有怀孕,你管得着吗,就算我假怀孕又怎么了,太子爷如此宠着本宫,怀上孩子是迟早的事儿!倒是你,年纪轻轻就失了宠,估计这辈子想生孩子,那简直就是做梦呢!”
太子妃讽刺的话语方落,就引得她身边的那几个宫女传来了讥笑。
蓝沫凛了凛神色,心里却已把云诺骂得体无完肤,臭女人,显摆个什么劲!真是懒得同她多说,即浪费时间又浪费唇舌!
然一直在旁边观战的蓝欣终于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妹子被人这般欺负,她哪能坐视不理。
于是只听蓝欣轻咳了两声,接着便幽幽说道:“太子妃,说话时可得给自己留点余地,女人都有人老珠黄的时候,等你容颜衰老之时,天底下年轻貌美的姑娘却比比皆是,到了那时,你以为太子还会像现在这样宠着你吗?”
语毕,她又对蓝沫道:“小妹,我们走吧,这皇城路多的事,我们没有必要和这般蛮不讲理之人去争!”
蓝沫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她们的马车旁。
而云诺则被蓝欣方才说的话气到了极点,她狰狞着脸,怒目圆瞪着蓝欣,抖着身子愣是说不出半个字来,直到蓝沫上了马车,她这才愤愤骂道:“你们两给本宫走着瞧,有本事,日后就别犯在本宫手里!”
如此嚣张狂妄的话语听得蓝沫拉下了小脸,她站在马车上一个快速转身,从耳垂上摘下珍珠耳环,用力弹指将那珍珠朝了太子妃的马击去!
刹时,只听‘嘶’地一声仰天长鸣,那马儿被弹中受了惊吓,抬起前腿一阵乱踢,而它所拉着的马车瞬间倾斜,毫无防备的云诺,就那般猛地一下掉下马车,摔了个倒栽葱!
还有那些个宫女和车夫,也都摔了个四脚朝天!
如此狼狈好笑的一幕,顿时引来了百姓的大声嘲笑,气得趴在地上的云诺一边叫苦连天,一边对着蓝沫破口大骂。
“臭丫头,你敢整我,看我不要了你的小命!”
蓝沫无所谓地笑了笑,不卑不亢地冷声地回道:“那么,太子妃,我等着!”
语毕,她进了车内,指着那边因对方马儿惊蹄而让出来的空路,对车夫道:“现在马车过得去了,我们走吧!”
车夫得了令,扬鞭一挥,策马绝尘而去。
被摔得悲惨的云诺还没爬起来,又吃了一嘴灰,当下气得在那里哇哇大叫,想她贵为太子妃,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她骂骂咧咧地赶走了那些围观的百姓,然后由宫女扶着上了马车,怒吼道:“给我架车进宫,我要去见太后,这次绝不会放过那该死的女人!”
马车快速离开,吵闹的大街终于归为宁静。
而就在方才蓝沫和云诺大战的街道旁,有着一处酒楼,只见那酒楼二楼靠边缘的位置上,正坐着三个风格不同的俊美男子,且个个脸上都挂着惬意的微笑。
蓝萧饮了一口杯中茶,莞尔笑道:“五妹又恢复了她小魔王的本性,恒王,你把她逼回这样的性格,就不怕她把你的王府闹得鸡犬不宁?”
齐泽奕嘴角一勾,展现出他招牌式的迷人笑容,眼角逸出了水波漾开般的碎光,出声道:“她能闹,也是好事,至少这样,没人能再从她那里讨到半点便宜!”
蓝易却努了努嘴,似有些不赞同的道:“她虽变得泼辣厉害了,但那都是表面的,你这样冷落她,只怕她的心里并不好过,而且在相府住的那几天,我明显能感觉到她是在强颜欢笑,沫儿从小就是外强内弱,总喜欢把自己事心事封闭起来!”
一缕冰冷的凉风拂过,吹起齐泽奕如墨的发丝轻舞飘扬,也将他的心吹得飘出了很远,仿似落在了蓝沫的身上。
她的苦,他又怎会不知。而且他对她的爱是那样的强烈,每次看到她失落难过时,他都必须忍住不能将她拥入怀中……
齐泽奕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沫沫这边,我自有分寸,你们放心,我是不会亏待她的,现在的冷落只是缓兵之计,你们只需要盯紧龙锦辰,防住你们的大哥蓝祁,别让他们连合起来玩出什么花样就好,眼下与太子的关系越来越紧迫,我们得步步为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