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殇身在房顶之上,感应到有人前来,忙不迭的收敛气息,俯伏在房顶。
但见一身黑衣的男子,瘦高的身材,掩映在夜色之中,悄然来到璎珞所在的房间外。
竹筒探入窗棂,一股馨香飘至房间之内,璎珞此时趴在榻上隐忍痛楚,熟悉的馨香窜入鼻息,整个人直接晕倒再榻上。
司无殇瞬间屏住呼吸,见着有人悄悄踏入房中,瞳孔猛然紧缩,这个黑衣人莫不是大婚之前欲毁慕容璎珞清白之人。
真是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连自己的女人也敢动,紧绷的身子欲起身,不对,不可以轻易的下去,若是此事是慕容玄那老家伙设的诡计。
只要他不是真的要毁掉慕容璎珞的清白,不能够轻易的打草惊蛇,但见那黑衣人蒙面的男子悄然的来到床榻前,看着匍匐在床榻之上眉峰紧皱的璎珞。
小心翼翼的为她揭开身上薄衣,肩背之上触目惊心的血痕映入眼帘,眸中染着怜惜,房顶之上的司无殇也是第一次见到那真切伤痕,没想到她的身上的伤,最深的地方竟然露骨,慕容玄你竟然对你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够下得如此狠手。
但见那男子从手中掏出玉瓶,将玉露滴在了伤口之上,细细的涂抹均匀,方才小心翼翼的为她盖上衣衫,悄悄的退了出去。
没想到此人只是为她上药,看来自己娶的这个王妃情郎还真是不少,她倒要看看这个黑衣人究竟是何人,飞身跃下房顶悄悄的跟了上去。
但见那黑衣人朝着东苑而去那是自己休息的宅院,司无殇心中愈发的迷惑,直接跟了上去。
却是突然不见了人影,那人的轻功胜自己不止一筹,心中甚为懊恼,真是可笑,在自己的宅院竟然将人给跟丢了。
司无殇再次返回慕容璎珞的房间外,见不破与阿麦均守在门口,均是听到了响动方才出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破冲上前去,“王爷,听护卫说您在追赶一名黑衣人。”
司无殇的眸光却是一直打量着阿麦,会不会是他?见他青色衣衫周正,看年纪和不破相仿,不可能有如此的轻功,更何况要想在最快的时间内返回再换上衣衫,匆忙之处毕竟有所纰漏。
“哪里有什么黑衣人,本王不过是散步来到这里,放心不下王妃,都散了吧!”见司无殇朝着慕容璎珞的房间而去,众人方才散去。
司无殇推开门扉,房间内的馨香已经淡去,床榻之上慕容璎珞陷入昏睡,如此甚好,她不用忍受痛楚。
却是发现榻上放着白玉药瓶,下面还有一封潦草的字迹,一见便是用左手所写,只有八个字“涂抹三日,郑王敬上!”
那黑衣人竟然早就知晓自己在房顶之上,被自己发现,不敢再次前来,让自己为她上药真是可笑。
将那药瓶拿在手中,白日里将军府的管家明显是故意带着自己去看好戏,想要离间两人的感情。
如果今夜前来的黑衣人与大婚前夕潜入将军府的是同一个人,一会儿毁人名节,一会儿撮合两人,这名黑衣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慕容璎珞,你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为何你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翌日清晨,慕容璎珞躺在榻上昏睡,**的药效尚未消退,司无殇站在床头,伸出手掀开她脊背上的薄衫,见伤口已经结痂,没想到那玉露竟如此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