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儿离开璎珞神色要比方才从容了许多,俗话说先下手为强,“王爷如此动怒可是为了碧月之事,那件事是妾身做得。”
司无殇原本想兴师问罪,没想到她到爽快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身上,“本以为你是大度的女子,没想到王妃是个善妒的女人?就因为碧月要陪着本王去龙泽,你就毁她容貌,未免歹毒了些。”
“妾身之所以这么做全然是为了王爷,谣言之事刚刚平息,王爷大殿之上可是说过这辈子所愿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转眼就带着侍婢前去游玩,传扬出去岂不是自打嘴巴!”
好一个强词夺理,思路还算敏捷,并没有乱了章法。
司无殇脸上的浓云又密了几分,眸中带着冻人的寒芒,故意步步紧逼,璎珞的身子却是向后挪了数步。
“做错了事还想狡辩,碧月那丫头无法去龙泽,本王从今而后的饮食起居就交给王妃打点,若是做的不好就连带着你的仆人一起受罚。”
面对司无殇咄咄逼人的眼眸,他又再想着办法来折磨自己,浑身气血滞凝,不过她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留在他身边侍奉左右并不是一件坏事。
再过几日就要去龙泽,她不能够让父亲看出她与郑王之间并不融洽的夫妻关系,“妾身愿意侍奉王爷左右,不是觉得理亏,却是为了顾全大局。”
她终于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就不会故意的躲着自己。
可是她的声音依然很冷,“好一个顾全大局,本王已经得到消息,蝶衣已经暗中离开颍川,应该去了龙泽,到时候公仪初他也会随行而去,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顾全大局?”
“什么?公仪初他也去龙泽?”
司无殇看着慕容璎珞,染着恨意的瞳眸,还有如莓子般明艳的朱唇,可还记得那张药方。
“若不想被人发现咱们两人的关系,就利用这两日用心学。”
落下冰冷的话语,拂袖走出卧房。如此一来她就不必睡在地上。
慕容璎珞想起新婚夜他拂袖而去,如今谣言已经破除,恍然觉得两人的关系似乎回到了原点。
烛火通明,璎珞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闭上眼想到都是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此时的心境却不同从前。
心里面好像缺了些什么?不知不觉中似乎已经习惯了郑王在身边,扪心自问那真的是一种习惯吗?还是.......。”
不可能,自己怎么会爱上郑王,胡思乱想的璎珞从榻上坐起,怕是一夜都无法入眠。
看着空旷的房间,想起了父亲的嘱托,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眸光四处打量,落在了书架子上,那两样东西有没有可能就藏在这间房间?
司无殇去了隔壁的院落,躺在榻上双手置于脑后,过了许久竟是没有睡去。
透过帘幔看了看床下,空无一物,难道是因为那丫头不在房间内的缘故吗?这个习惯可不好。
一向心如止水的他竟然想起了在酒窖只是她苦苦的哀求,还有生辰前夜她虔诚祈求的模样。
刻意的压制着自己的思绪,这世上没有人能够影响到他的心绪,那个丫头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