黢黑的夜,星月隐退,公仪初在军营内,心情无法平复,他派去使领馆的人前来禀告,公主并未回使领馆不知去向。
如今蝶衣与麦福生就关押在军营的牢房内,有重兵把守着,想要进去救人很难。
他们两人已经暴露,他不会傻到去牢房救两人可是心里记挂这蛮儿的安危,同时消失的还有阿麦,总感觉蛮儿的离开很不寻常。
白日里军营眼线众多,无法同蝶衣联系,如今夜深人静,他想向蝶衣问清楚,倘若蛮儿是回了古吴国心中也便放心了。
公仪初走出了营帐,带着兵卫前去巡查,如此没有人会怀疑。
带着人来到牢房门口,命令手下的人道:“你们在门口守着,本将军亲自进去查看!”
公仪初正欲走进,忽听道一声熟悉的轻唤,“初儿!”
公仪初心中不祥的预感顿生,迎上带兵巡逻的义父慕容玄,主动上前道:“见过父亲!”
暗夜中,昏暗的火光映入幽暗眸中泛着青碧,隐隐怒容浮现,“刚刚为父已经探查过了并无异动,正好有些事情找你商量。”
慕容玄应是故意留守在此,应声道:“是!”
公仪初跟着慕容玄回到将军大帐之内,慕容玄屏退了护卫,单独留下公仪初,命他找了位置坐下。
阒暗眸光看他,慕容玄知晓武扬奉了皇上之命,将牢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就是想要抓住公仪初通敌证据,他若是晚来一步,或许他就会成为阶下之囚。
“你想进去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周遭暗藏着皇上派来的暗卫,就等着你路出马脚。”
难道这老狐狸在使诈,想要揭穿自己的身份,公仪初佯装不解道:“父亲,公仪初不懂父亲在说些什么?”
见公仪初否认,一双寒眸如冰领班盯着他,“事到如今,你还在伪装!我念及十几年的父子情,才没有亲手抓你。”
“父亲,儿子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是她让你来的吧!她想看咱们父子自相残杀?”
父子?他还真将自己当成他的儿子,真是可笑,“父亲,儿子愚钝!您今天到底有什么话想说?”
自从得知管家是奸细,心中就在怀疑,当年的滴血验亲是被人做了手脚,“我想告诉你,你是我慕容玄的亲生骨肉,是我慕容玄唯一的儿子。”
“父亲,您莫不是糊涂了,儿子是公仪将军的儿子。”
“你是不是我的儿子,只要滴血验亲就能够证明。”
公仪初心中却是有些怒意,他是澜国皇族后裔,又怎么会是慕容玄的儿子,“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父亲如此说是在侮辱家母的清白,她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
“如今皇上要对付你,父亲是想救你!”
事情已经说到如此情分上,公仪初也没有必要隐瞒,“慕容将军怕是想儿子想疯了,我并不是你的儿子,我是澜国皇族后裔与你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话音止,已经拔出手中的长剑刺了过去,既然逃不掉,先杀了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