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上前一步,半跪在地上,将画卷呈上,“儿臣请母亲看一幅画。”
羽君甯早就注意到那幅画,伸出手接过阿诺手中的画卷展开,竟是一副眉间一点朱砂的美人图,眉目低垂泛起狐疑,难不成他也要大婚?
“阿诺,此人是何人?可有典故!”
“当然有!他就是慕容玄的女婿,成汉的郑王司无殇,儿臣已经探得他如今也来了古吴国。”
“他来做什么?”羽君甯道。
“因为一个人,就是二弟即将迎娶的王妃,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何音,而是慕容玄的女儿慕容璎珞。她与郑王夫妻恩爱还有一个孩子。不清楚二弟是如何爱上她,以至于昏了头为了那女人终止了炸毁战舰的行动。也是在那次慕容璎珞失去了孩子陷入昏迷。
羽君甯满脸愠怒,这世上最痛恨慕容玄,阿曼竟然要娶的是慕容玄的女儿,一个残花败柳,阿曼是澜国的希望,她又岂能够让阿曼胡来。
眉目森森怒视阿诺,“你既然早知道为何不说出来。”
“母亲,儿臣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想来一招请君入瓮将郑王引来,郑王就是成汉皇帝的左膀右臂,倘若成汉的皇帝失去了郑王,犹如失去了半壁江山。”
除了没有阿曼对军械的天分,还有澜国后裔的身份,阿诺却是和她有着极为相似的野心,做事果敢,是可以继承王位的最佳人选。只可惜阿曼像足了**儿女情长。
羽君甯也不是那没有见地之人,郑王是虽然前来古吴国,想要抓他还是要有个名目。
“阿诺,你去派人严密监视郑王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动立刻抓捕。”
“来人!去军营将瓖王妃召入王宫,就说本宫有事找她。”
当然璎珞与阿曼并不知晓此事。
午后,璎珞手中拿着一本典籍再看,眼角的余光注视着阿曼,他会将兵力布防图藏在哪里?
阿曼是精通机关术数的高手,偌大的房间内想要藏一张图很容易,*榻地板灯柱,甚至榻*之上的都找了个遍,有没有可能藏在他的身上。
眸光落在阿曼头上那枚紫金簪子,会藏在簪子里面吗?
阿曼虽是处理公务心中依然挂念璎珞,两人算是在冷战,都抱着各自的执念想让对方改变心意。
见着璎珞朝着他的方向看来,“阿音,你的脸色不好,今日又没有吃东西,应是饿了,我命厨房准备了鲍鱼粥。”
两个人早上吵得还是很厉害的,如今他主动示好,璎珞也便随顺着情势点了点头,似乎是想通了。
“昨夜醉酒至今腹中灼痛的紧,或许喝些热粥会好些。”
两人都没有用午膳,阿曼忙不迭将身侧的食盒打开,里面密封的很严实,粥羹还是热的。
盛了一碗亲手端了过去,舀了一勺放入她的唇边,“还是热着的。”
“我自己来吧!”
“难道你就那么排斥我对你的好,咱们以是夫妻,我会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他既然做如此痴情状,璎珞也不矫情,总要想办法套出布防图的藏身之地。
“你.....你也吃一点吧!你也喝醉了不是吗?”微微垂眸。
阿曼将璎珞用过的羹勺舀了一勺放入口中。不过是同食一碗粥,看他竟是满眼欣喜,曾几何时她与郑王也是如此甜蜜。
要怪就怪阿曼他爱错了人,自己的心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更不会在乎他对自己的好。
一碗粥很快就进了两人的腹中,阿曼从怀中取了锦帕为她揩拭掉唇角的痕迹。
说的是同一件事情,声音也不负冰冷,“你先躺下歇息一下,稍后我会命人将大婚的礼服送过来试穿,我会给你一个与众不同的婚礼。”
如此的躺着委实浪费时辰,希望郑王与哥哥安排好离开的准备,自己可以尽快的拿到想要的布局图。
“我不过是心病,如今木已成舟,我又能够改变什么?”声音里带着凄凉与无奈。
阿曼顺势将她的身子揽入怀中,很庆幸她能够想通,“阿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咱们重新开始。”
璎珞伸出手掀开身上的衾被,“你也很累,为妻帮你研磨。”声音很是平淡。
她虽是被逼无奈郁郁寡欢,毕竟她肯接受自己,“好!”
璎珞从旁伺候他批阅军中的奏折,暗自记下最急需要的信息。
营帐外传来宦侍扯着嗓子高喊道:“王后懿旨,宣瓖王妃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