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去看贵妃呢?
毕竟夫妻小别胜新婚。
想到这儿,白千束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叹了口气,溜上床睡觉去。
本以为睡着了,就什么都不会想了,是知道在梦里那梦更加荒唐而肆无忌惮起来。直接梦到自己相公兼小叔和文贵妃躺在一起了,霍地惊醒过来——
“相公!”
满头惊汗。
“我在,做噩梦了?”忽然床边响起温和、低沉而磁性。
白千束定睛一瞧,是个穿明黄段子龙袍的英俊男人,坐在床边,一时竟有些认不清这人是谁。
“怎么了,吓着了?”
白千束盯着他,不说话,许久才抿了抿嘴,黯然低下脸去,低眸间齐知琰看见她眼中有水光波动,才知道小娇妻恐怕是想了些什么事儿。
齐知琰轻轻将白千束揽入怀中。
白千束靠着他肩膀轻轻抽搭起来:“我……我是吓着了。你说你是皇上的那一刻,我就吓着了……”她抬起脸儿来,泪痕斑斑的。“你可能不知道,我爹他……我爹他是前任皇上,是你的,兄长。”
齐知琰羽睫轻动,淡声温和道:“我知道,你爹爹是谁,我很早就知道。”
白千束如被当头敲了一棒子,吃惊:“你,你既然知道,还……那我们这不是不和伦常吗!”
齐知琰抱着她忽然就不好说话了,许久才低下脸看心爱的女子,仿佛欲言又止,最后说:“也不知谁乘人之危,我正重伤失忆,她便趁机劫-色。”
白千束轻叹黯然:“谁知道你是我爹的弟弟啊,噢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我爹交代,啊……我一定会被唾弃,我们一定会被阻挠的。”白千束抬头来。
看她如此惊慌地模样,齐知琰竟笑了出来,刮了刮她鼻尖儿,抚摸着她长发:“放心,相信我。朕能保护这天下,难不成还保护不了你吗?”
那可说不定啊,万一六宫粉黛多起来,她恐怕也得靠边站。白千束当然不可能都说出来,于是点头应允。
八喜和细辛都去宗正府报了道,有了宫中的真实身份,李贺作为护卫,手下也分配了几个打下手的宫中侍从。
雪莲轩,算是正是存在于后宫之中了。
而下后宫中,文贵妃是唯一高位分妃嫔,其它的零星有些美人,都名不见经传,在偏僻殿阁中聚居,极少见到。
是以,天下才有传闻说,当今皇帝恐怕是个断、袖。
是以,白千束作为一个女人(强调性别很重要)被带回宫中,无疑是对这流言蜚语的一次有力打击。
人人也都好奇着,这位能够降服“断袖”皇帝的女子,多高多胖多美多聪明,别宫的宫人如此,主子亦然。
包括文贵妃也是,于是在白千束入宫的第九日,她按捺不住找上门来。
彼时白千束正在和八喜、细辛一起拿弹弓打鸟儿。啪嗒一声朝树丫子冠中打过去,那倒霉的小瘦个子麻雀,如流星一般就坠了下来。
“啊!什、什么东西!”
但听美人一声尖叫,捂着被麻雀砸了的额头。
美人一看手心,血红血红的,当即惊声“血!”,两眼翻,吓昏过去。
“哎呀~娘娘!”“娘娘!快来人啊,传御医啊,娘娘被野物杂流血了……”宫女扯破喉咙喊。
这边,白千束与八喜、细辛看得格外尴尬,走过去。
白千束拿帕子一擦文贵妃额头那点儿麻雀血迹,立刻露出光洁无伤的额头——
“好了,你的血止住了,可以醒了。”白千束道。
而后才听美人一声婴-宁,悠悠转醒轻轻扶额:“果然止住了。”她看白千束,“你医术竟这般好。”
白千束:“……”望了一眼砸在一旁、还在蹬腿儿的麻雀。呵呵,干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