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叫什么话。”这话弄的建元帝又好笑又好气,实在拿齐宝盒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心思,我和你少年夫妻这一路走来也不容易,经了多少事才有如今的日子,我活腻歪了能有歪心思,以后这话不许说了,省的带累了咱儿子。”
齐宝盒摸摸肚子:“说不定是姑娘呢。”
建元帝又笑了:“姑娘也好,姑娘朕也疼。”
他又瞅了齐宝盒一眼:“只是,要是姑娘的话,你就更不该发脾气,也不许说脏话了,省的真教坏了姑娘,你想想,将来多可爱的一个小公主,张口闭口骂人,还没怎么着呢就动起手来,这可不好。”
齐宝盒想想也是,便也收敛了些脾气。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总归这些日子脾气一****变差,看哪哪都不顺眼,总归是想发脾气。
建元帝也知道她如今脾气差,不过心疼她怀胎辛苦,倒也由着她,时常哄着她,这么越是哄着,齐宝盒的脾气越是古怪。
她自己明白这样不好,可总是控制不住。
深吸了口气,齐宝盒压住心头的烦燥,拉着建元帝问:“你说,我爹和我四哥打算怎么办?”
建元帝摇头:“朕可不知道,不过朕想着舅舅虽看着老实,可却是个有大主意的,这事啊,说不定还有的可瞧呢,咱们就别管了,等着看好戏吧。”
齐宝盒多精明的一个人,眼珠子一转似乎明白点什么,也跟着笑了:“是啊,我就等着看看安家能讨得了什么好。”
如今被建元帝和齐宝盒议论的齐老牛正带了许多礼品,大模大样的从家里出来,也没坐车,就带着几个下人步行,倒显的排场比坐车还大些。
他这厢才走了没多少路,就碰着翰林院几位官员,这几位是清流,跟齐家住的不远,算是邻居,平常倒也认得。
见着齐老牛,几位翰林赶紧笑着过来见礼,那位说了:“轻易不见国公爷出来,您老可还好啊。”
齐老牛笑的眉花眼花:“好,好着呢,老夫这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这位又说了:“瞧出来了,您老高兴着呢,怎么着,这是要去哪儿?还带了这么些好东西,给谁家送礼去?”
又有一位问了:“听说齐大人要娶平妻,可是真的?”
“哪里是犬子要娶平妻。”齐老牛笑的更加欢实,简直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是老夫要娶平妻,这安老实连话都说不清楚,竟叫太上皇弄错了。”
先头那位又问了:“怎么弄错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齐老牛笑道:“原是犬子和安老实喝酒,听说安老实家有一个老姑娘至今未婚,便想到我们家如今是国公府,然我那老妻到底见识浅薄了些,好些事都不能出头露面,我又说过想娶个官宦家出身的平妻,就跟安老实说了,安老实也乐意,这不,老夫的庚贴都给他家了,谁知道这老实头会弄错啊。”
几位翰林一听登时乐了:“这还真是您老的福份了,谁知道安家的老姑娘竟是太上皇的女儿,皇上的亲妹……”
说到这里,几位翰林一想这辈份还真是乱,便也不好说什么。
齐老牛却拱手道:“本来老夫哪里知道安老实的女儿是太上皇的姑娘,这可是想破天都想不到的事,哎,亲事做下了才明白,这不是,这不是乱了辈份,叫老夫作难吗?我齐家几辈子的人了,就没有那等言而无信的,老夫要是娶了这姑娘吧,这有点……有点太那啥了,要是不娶,也是不讲信用,这可真是为难了。”
几位翰林也连声点头:“是啊。”
又一位问:“那您这是干什么去?”
齐老牛一笑:“老夫想来想去,总归亲事说定了,太上皇的旨意也下了,老夫要是不娶,这不是逼着人家姑娘上吊么,没办法,就是乱了辈份,老夫也得娶回家啊,这不,正想去安家拜访一下,去瞧瞧我那未来老丈人呢。”
“您尽管去,尽管去。”几位翰林听了这话都乐不可支,和齐老牛打个哈哈就拱手告辞。
诸位可莫要以为八卦长舌是妇人的专利,这男人啊,也有八卦的人,那几位翰林中一位姓何的就是最为长舌喜好搬弄是非的,他得了这样的趣事,当下别的都顾不得了,立马去翰林院对着满院的翰林宣扬起来,没有一日的功夫,长安城几大衙门尽知道这事。
可不光他宣扬,齐老牛这走到哪说到哪,恨不得将事情传的满天下尽知。(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