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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二,清河国,云亭。
清晨,公孙军士卒突然出动,全力清除山坡上的拒马阵。
李宣接到禀报,飞马出营。他仔细观察了一下,立即命令擂响战鼓,全军将士列阵相候。
“公孙瓒要突围了。”
“急报徐达将军,立即支援。”
徐达率军驻扎于李宣大营后方五里的山岸上。听到前方传来密集的战鼓声,徐达匆忙带人赶到了前阵。
李宣急忙迎上来,笑着说道:“天德兄,公孙瓒着急了。昨天他刚刚和鹏飞血战一场,今天就要掉头南下。看样子他是方寸大乱了。”
徐达神色凝重地望着远处山坡上忙忙碌碌的公孙军士卒,手中马鞭不时的轻轻挥动着,若有所思。
“撤吧。”徐达转头看着兴奋不已的李宣,用马鞭指了指后方,“后撤五里。”
李宣脸上笑容顿敛,疑惑的问道:“撤?为什么?公孙瓒已经被我们打残了,只要我们再狠狠地打他一下,他就完了。”
“公孙瓒虽然受伤了,但他还是一匹暴烈的怒马,谁想杀他,都要讨出很大的代价,尤其是现在。”徐达神态轻闲地拽拽马缰,调转了马头,扬声说道,“撤吧。等这匹马流干了血,折腾完了力气,倒下了,我们就可以毫不费力地走过去,一刀把他杀了,不要费任何力气。”
“天德兄……”李宣十分不满地叫道,“鹏飞和药师已经连续重击了公孙瓒,而我们却一战没打……”
“我的话你听不懂吗?”徐达皱着眉头问道,“我们要的是冀州,如果将士们都拼光了,我们还能在冀州立足吗?”
徐达举起马鞭,指着忿忿不平的李宣,非常坚定地说道:“后撤五里。”
“明天呢?”
“再撤五里。”
李宣望着徐达的背影,苦笑无语。
公孙军推进三里后,停了下来。
公孙瓒在白马义从的簇拥下,匆忙赶到了前面。眼前的情景,让他气怒攻心,差一点要吐血。
前方一里长的大道全部被北疆军破坏了,密密麻麻的有近百道濠沟。大道两旁的原野上,也被北疆军挖得坑洼不平,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沟壑。
运送粮草辎重的车队过不去,这仗怎么打都是输,更不要说突围了。如今数万民夫都被抛弃在界桥战场上,要想填平大道,公孙军士卒就得自己动手,等士卒们忙完了,早就累得气喘吁吁,哪里还有力气打仗?
公孙瓒怒气冲天地骂了两句后,挥手命令铁骑于大道两旁的原野上实施警戒,防止敌人趁机偷袭,命令三万步卒轮流上前修补大道。
民夫们在运输粮草辎重的过程中,因为时常要临时修补路面,有时还要帮助大军修筑营寨和城池,所以一般都携带有各类常用的器具。现在民夫没有了,常用器具也没有了,士卒们只好用手,用脚,甚至用武器充当修路的工具,不但进展缓慢,付出的体力也大大增加。
公孙瓒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沮丧地叹了一口气。估计这阴损的主意都是袁绍身边几个属吏出的,这办法既能阻止和迟滞公孙瓒的攻击度,又能保存他们自己的实力。等大军粮食耗尽了,强悍的北疆军从四周杀上来,自己就彻底玩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