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牛身后的两个士卒手疾眼快,举起手弩就射。那西凉军屯长惊呼了半声,仰身倒飞了出去。赵大牛几步冲上前,对准那个多嘴的西凉军士卒就是一刀,骂道:“想跑?老子劈了你。”
站在城门里面的西凉军士卒看到变故突生,愣了一下,就在这时,赵大牛已经一刀剁下了敌人的头颅,鲜血喷射。
西凉军士卒发出了一声凄厉惨叫,其余的西凉军士卒则是发出了警训:“突袭……敌人……关门,关门……”
赵大牛怒吼一声,一把甩掉手中马鞭,从车座下拽出战刀,大吼道:“上,上,砍断吊索,砍断吊索……”
“王二狗,快带人夺下城门。快,快……”
围在护城河附近的北疆士卒不待王二狗高呼,早已飞身而起,急速冲上吊桥。有的抡起战刀猛砍手臂粗的吊索,有的向城门方向狂奔而去。
“点火,点火,要援兵,要援兵……”
王二狗回头冲着辎重车上的士卒声嘶力竭的喊了几嗓子,然后身形犹如离弦长箭一般,和一帮士卒飞速射向了城门处。
城楼上的西凉军士卒被那声撕破黑夜的恐怖惨叫惊醒了。接着报警的战鼓急促敲响,数不清的长箭向城下倾泻而出,间或还有一两声弩炮的轰鸣,刺耳的厉啸声在黑暗里听起来格外的惊心动魄。
吊桥缓缓升起。
北疆军士卒被压制在辎重车后面,动弹不得,不时有士卒中箭,惨痛的叫号声让人毛骨悚然。
吊桥上的北疆军士卒早有防备,他们都带有高大厚实的盾牌,但依旧被射倒了一片。几个挥刀剁绳的士卒中箭掉进了护城河里,发出了巨大的落水声。
“快砍,快……”士卒们疯狂地叫着喊着。如果让吊桥升起来,大家一个都活不了。
赵大牛腾空而起,手中的战刀像利箭一般射进了即将关闭的城门里。一个西凉军士卒当即被战刀洞穿,他抱着插在胸口上的战刀仰身栽倒,恐惧而痛苦的嚎叫声让人肝胆欲裂。
城门关闭,赵大牛绝望的怒吼着,用尽全身力气撞了上去。城门纹丝不动,赵大牛却被反震之力撞得倒飞而起,一头栽倒在地。
王二狗和十几个士卒冲过箭阵,杀进了城门洞里。面对紧紧关闭的城门,他们一筹莫展,急得团团乱转。
王二狗大声问赵大牛道:“大牛,你给他们看出破绽了?”
听到王二狗的话,赵大牛也很郁闷,说道:“我嘴巴一张,他们就听出不对了。”
赵大牛越想越觉得窝囊,抬腿就踢了那个西凉军屯长的尸体一脚,骂骂咧咧的叫着:“去死吧。”
就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吊桥重重的坠落于地,吊桥上的北疆军士卒立足不稳,一个个大喊大叫着滚进了护城河里。
王二狗望着城上射下的密集箭雨,几步冲到门洞边上,对着远处的士卒们高声叫喊:“射啊,给我射,射……”
辎重车队后面的士卒早已掀开辎重车上的牛皮毡子,露出一台台崭新的弩炮。这批从长安送来的军械正是弩炮,此刻大家正在手忙脚乱的填装弩箭。
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北疆军,普通士卒依然对弩炮不熟悉,要靠弓箭手的指点才能勉强操作。
随着一声令下,城下的弩炮发出了一声声怒吼,一时间箭矢如雨,打了守城的西凉军士卒一个措手不及。
掉到护城河里的士卒趁机爬到岸上,冲到城门洞里和王二狗等人会合。被压制在辎重车后面的士卒也趁机点燃辎重车,撤到了长箭射程之外。
十几部装满草料的辎重车借助夜风,霎时燃烧起来,大火立时照亮了城楼上下。
………………
张飞带着大军冲到了陕城城下。
都尉石磊和别部司马余江迎了上去。
石磊二十多岁,九尺高的一个魁梧大汉。他是幽州渔阳人,过去是张纯手下的悍将。张纯反叛被李翊率领大军平定后,他被北疆军俘虏,后来被征入军。
张杰年纪和石磊相仿,也是一个高大英武的壮汉。他是张飞的族弟,幼时父母双亡,被张飞母亲收养。张飞跟随李翊起兵之后,就把他带在身边四处征战。
张杰虽然人长得牛高马大,但能力却很一般,尽管有着张飞的照顾,但在北疆军中将近将近八年了,也才混到了军司马的级别。
石磊遗撼的对张飞说道:“将军,城门没有夺下来。我们只有强攻了。”
“城上的守军大概有多少?”张飞手中的马鞭指着远处的城楼,一脸杀气的问道。
张杰回答道:“估计有两千人。如果加上驻防另外三道城门的守军,城内至少有五千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