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都是曹操亲笔,丝毫不差!信使的身份也差不多,上次那个是泰山王家的子弟,这次来的是泰山鲍氏的人,是鲍信的族弟。
鲍家位于泰山巨平,那里靠近济北国,眼下应该还在曹操手中,但也只是理论上,巨平靠近济北国,而济北国之前正遭受李翊麾下大将陆文龙和宇文成都率领的亲卫军铁骑的攻击,谁知道现在那里的情况啊?
情报不少,但没有一个能帮助曹仁看明真相,无一不是似是而非。
杜畿又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北疆军中,必有深刻了解我军内部情况之人,说不定是内应!”
曹仁觉得这是一句废话,不了解这些的话,怎么可能写得出这样的暗语?问题不在这里,而在于李翊既然有这样的手段,为何这么轻易就暴露出来?他目的何在?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高层中的内应用好了,作用不止就这么一点吧?
若是引自己出城,为何两封信的意思截然相反?不是应该语气一封比一封严厉,形成连贯性,逼自己出战吗?
反之亦然,李翊也不像是要把自己稳在城中。
那他到底要干什么,难不成只是为了把自己给搅晕?
曹仁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只觉这一生中,从未遇到这么古怪,这么令他为难的事。情报越来越多,可他却越来越糊涂,别说李翊的计谋,就连李翊到底要干什么,他都全然摸不到头绪。
而且,他的苦难还没有终止,就在第二天,第三个信使也到了。
让曹仁兴奋不已的是,这个信使是活的!
“将军,弟兄们在城外尸堆里埋伏了一夜,果然等到了!可惜您没见到,兄弟们举着盾牌,架着弓弩跳出来的时候,北疆骑兵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报信的军士兴高采烈的夸耀着功绩,哪像是只救下了个信使,倒像是打败了北疆军,活捉了李翊一样。
曹仁也是非常高兴,对报信的士兵说道:“好,很好,兄弟们的功劳,某记下了,日后定会在主公面前为各位请功!”
“谢将军!”
信使被带到曹仁面前的时候,杜畿也赶到了。曹仁毫不耽搁,当即开始盘问。
“你是何人?从何处来?信到底是谁写的?”曹仁从初平元年跟随曹操起兵,至今已经有八年的时间,刀下的冤魂何止百数,一身杀气有若实质一般。执掌大军,又在这层杀气之上,笼罩了一层威严,声色俱厉的喝问出声,连杜畿都觉得心头一跳,背脊一凉,那个信使的感受更是可想而知。
“在下……我……”转眼间,那人额上就见了汗。
“哼!”曹仁怒哼一声,那人身子猛的一颤,突然跪倒,放声大哭道,“将军,小的是被逼的,求求您,不要杀我,饶我一命吧!”
原来是这个脓包!
曹仁和杜畿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判断:李翊弄巧成拙,气数已尽!
压抑着心头的激动,曹仁冷声喝道:“起来好好说话。你若不隐瞒,某便留你一条狗命!”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将军的大恩大德……请将军垂询。”被曹仁的气势所慑,那信使的感激涕零只说了一半。
这人也是个聪明人,念头一转,就知道曹仁的意思了。不等曹仁再问,就老老实实的回答起曹仁最初的问题来。
原来,这个信使也是泰山郡内一个豪强家族的子弟。
“五月间,境内流民大起,疯狂的抢收田间庄稼,不得已,县令命郡兵出城驱赶,却不料中了李翊那贼的奸计,被北疆军……”
这些情报都相当旧了,曹仁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他仍然听得很认真,旧情报也是情报,说不定隐藏着什么线索呢。
这个活信使的身份,本身就是最好的情报了,通过此人,很可能得以判断出李翊的最终目的!
“就在两天前,河北的一个幕僚提审了小的……”
“是怎样一个人?”杜畿插嘴打断道。
信使不假思索的说道:“是个拿白羽扇的年轻人,笑眯眯的很和气,但做事却……”
“是诸葛亮!”只听了一半,杜畿就做出了论断。河北的诸多幕僚中,喜欢拿羽扇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河北头号幕僚徐茂公,不过他喜欢拿的是一把黑羽扇,而且徐茂公的年龄已经不小。另外一个则是诸葛亮,这是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喜欢拿的是一把白羽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