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胜……”李翊挥舞着霸王枪,吐气如雷般大吼道,“必……胜……”
“必胜……”亲卫军铁骑举起武器,用尽全身力气放声呐喊,“必胜……”
“必……胜……”十四万将士同时呼应,如同千万个天雷炸响在战场上空,霎时风云色变,天地为之动容。
“必……胜……”十四万将士的怒吼声,十四万匹战马的奔腾声,终于汇成了一道无可匹敌的声浪,轰然炸中在战场中央。
联军顿时崩溃。
列阵左翼的九江军士卒率先调头冲击本阵。本阵大乱,近三万人接着调头冲击中阵。中阵都是袁绍的军队,他们坚持不住,当即也四分五裂。
右翼的江东军看到战阵大乱,突然失去理智一般,疯狂的大喊大叫着,一哄而散。
北疆骑兵从四面杀来,根本没有可逃之处,江东军士卒随即呼啸冲向中阵。有士卒绝望之下,攀上了中阵大纛的旗杆。这高高的旗杆似乎是目前唯一可以逃生的地方,于是更多的人争先恐后地冲向旗杆。大纛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杀进去,杀进去……”李翊看到联军大乱,当即下令各部放弃骑射,直接冲阵。
“击杀,任意击杀……”
十四万骑兵大军气势磅礴,呼啸杀入,霎时间血肉横飞。
联军士卒全无还手之力,他们在铁蹄的践踏下悲惨死去,断肢残臂伴随着片片鲜血漫天飞舞。
随着北疆骑兵大军的不断杀进,战场上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联军士卒逐渐被挤到了一个长宽不足八百步的狭窄地带。
战场越小,士卒密集程度越高,想象一下,十万大军,密集的分布在不到一点五平方公里的范围内,会是一个什么情景。
在这样密集的人群中,骑兵的进攻度也就越慢,而失去了度的骑兵为了把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敌人消灭掉,最后不得不弃长取短,下马像步卒一样层层杀进,像剥茧一样把对手的性命一一吞噬,这不但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伤亡,也会大大延长歼敌时间。
李翊不想浪费士卒们的性命,更不想在这里耽误太长时间,他必须抢在天黑前赶到平阳亭战场全歼叛军的前锋军。
“吹号,吹号,命令正北方向的翟羽立即让出驰道,让出驰道……”李翊高举血淋淋的霸王枪,回头冲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号角兵们连连狂叫,“把敌卒赶向平阳亭,沿途掩杀,沿途掩杀……”
“呜……呜……”近百个牛角号先后吹响,低沉而急促的声音穿透了战场上巨大杀声直冲天际。
紧贴在亲卫军左侧的匈奴人听到讯号,马上吹响号角把这个讯号再度放大。号角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在短短时间内迅传到丁零人的耳中。
翟羽丝毫没有犹豫。因为前后七次败在李翊的手里,他对李翊的每一个命令都深信不疑忠实执行,从不打任何折扣。
“吹号,命令各部,让开驰道,让开驰道。”
丁零人正杀得酣畅淋漓,突然听到大单于要求自己撤下去,顿时破口大骂。攻击之前,大将军曾有命令,战后凭人头领赏,赏赐丰厚。现在眼前就是毫无还手之力的敌卒,是抢人头的最好机会,如果匆忙撤下去,本来就不多的人头转瞬就被其它人抢去了。众人千里迢迢南下中原本来是想点财的,结果却落个空手而归,白跑一趟,这种亏本的事谁干?
翟羽看到自己的部下无动于衷,一个个佯装没有听到,还在大呼小叫杀得不亦乐乎,气得脸都白了,怒道:“告诉他们,立即撤到驰道两侧,否则,我砍了他们的脑袋。”
牛角号声越来越急促。李翊连番催促,翟羽的威胁越来越厉害。如果再不给我撤下来,我回去杀了你们全族。
和战后的赏赐比起来,自己的脑袋和族人性命当然更重要。冲杀在最前面的丁零大将度连牧率先指挥骑卒向战场东北方移动,各丁零部落小帅紧随其后,带着军队冲下了驰道。
被围在中阵的联军士卒自知必死,他们在经过了最初的恐惧之后,在骑兵大军的攻击度逐渐慢下来之后,开始在上官的指挥下66续续拿着弓箭肆意乱射,虽然这样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但死到临头了,求生的欲*望迫使他们把最后一丝生存的希望寄托在了手中的长箭上,即使死了,也要拉一个做垫背,就在这时,他们现了一个奇迹。
本来严严实实的包围圈突然出现了一丝缝隙,这对陷入绝望中的联军士卒来说,如同在波涛汹涌的洪水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联军士卒们疯狂了,他们像野兽一般出惨厉的吼叫,全然不顾任何危险,一头扎进了这丝缝隙。
这丝缝隙受到猛烈的冲击后,越来越大,逐渐形成了一道细小的洪流喷涌而出。
号角声猛然密集起来,整个战场都注意到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
联军撕开了缺口,突围了。
李翊连续下令。
丁零人沿着驰道右侧追杀,务必阻止敌人逃向东边的濮水河。高长恭率军沿着驰道左侧追杀,务必阻止敌人逃向西边的黄河。其余诸部,继续围杀。
有了一处宣泄的口子,原本被挤得厚厚实实的联军顿时松散了,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向北方狂奔。
进攻度正在减慢的骑兵只觉得对面越来越强的抵抗力突然消失了,大军气力陡涨,悍卒狂呼,战马长嘶,一时间威力再现,杀声震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