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子在与叶枫相处的那一个月当中,确实再一次闲聊中谈到过,他曾经还在纽约收下一个徒弟,在京都收下一个徒弟,刚接触时觉得很有医者秉性,本来是想传承衣钵,就此将《归元内经》发扬光大,可不想因为一些原因他就离开了,当时看着归元子落寞的样子,叶枫猜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师父不得不离开,他也不想再勾起师父的伤心事,没有问原因,就连两个人的名字都没有问。
呆愣了一会儿,叶枫又摇了摇头,一脸困惑的样子:“可是,如果是我师姐的话,她为什么要来偷走师父传给我的东西呢?”
叮铃铃,叮铃铃……
叶枫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一下子将叶枫从混乱的思维中拉了出来。
叶枫回过神来,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叶枫划开了接听键,很有礼貌的问道。
“是我啊,叶医生,我是邹茵阮,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邹茵阮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嗯,你有什么事啊?”叶枫正头疼自己家被闯呢,他可没什么兴趣跟邹茵阮开什么玩笑。
“是这样的,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是关于骆少东的。”
“关于骆少东的?什么事情?”叶枫有了一些兴趣。
“我今天在镇上遇见他,他说了很多你的坏话,嗯,你知道都是些什么。”邹茵阮说。
“嗯,接着说。”叶枫说道。
“他说他要报复你,要报复李婉博,报复李婉博的父母,他还要和李婉博离婚,和我在一起,”说到这里,邹茵阮冷哼了一声,“哼,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烂货色,也想和我在一起?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叶枫道了声谢。
这种事情虽然邹茵阮有些八婆的味道,但无论怎么样,人家邹茵阮都是一片好意,所以必要的感激还是要有的。
“嗯,叶医生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啊,比起你给我的帮助,我帮你做的简直微不足道,”邹茵阮笑着说道,“对了,最近吃了你给我的药,我感觉真的好多了,我最近一段时间虽然还是想吸那玩意,但只要喝了你的药,马上就能压制住那种冲动,我最近都没有再吸过那玩意了。你什么时候来我家,再给我泡药澡啊?人家很期待呢。”
“中间要有间隔,还要再等几天。”叶枫说,然后苦笑的摇摇头,同时,他的脑海里也顿时浮现出了邹茵阮泡汤药的情景。
“那我等你。”
“对了,有一件事我想请你给我帮个忙,不知道可不可以?”叶枫突然想起了眼前自己头疼的事情。
“什么事情,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邹茵阮给人的感觉一直是那种豪爽和干脆,很像黑道人物。
叶枫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道:“是这样的,我怀疑有人在打我的坏主意,她叫杨冰凝,她或许还有帮手,但我不知道是谁,你能找人跟踪一下她,找出那个人吗?最好能拍下照片来。”
“杨冰凝?我从来没听过这个人啊,她是哪的?”
“她不是咱们这里的人,是从京都来的,我想,她应该是最在咱们镇上的旅馆里面的,你尽管去那些最高档的旅馆找她,应该能找到。”叶枫说。
“嗯,好,这事简单,我哥留下的那帮小混混现在都闲着,我让他们去给你查查这个杨冰凝。”
“那我先谢谢了。”
“看你,又跟我客气了不是?”
叶枫笑了笑,又和邹茵阮闲聊了几句,然后才挂了电话。
想想也觉得有意思,他第一次看见邹茵阮的时候对她没有一点好感,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的看法和感官都改变了,他现在可以看得出来,邹茵阮虽然混迹黑社会,但她的底子并不坏,她其实也只是一个受到迫害的可怜女孩罢了。
在屋子里静静的待了一会儿,叶枫又拿起手机准备给李婉博打电话,他得提醒一下她小心骆少东。
李婉博手机关机。
“怎么会关机呢?”叶枫很郁闷,想不通为什么会关机。
几分钟后,他出了门,向村委会走去。
走路的时候,他是不是摸一下腰背,有些不太习惯的样子。
他将《归元内经》用透明袋包着,然后贴身插在腰上,裤袋刚好紧紧勒住。
他就不信了,杨冰凝和她的这些个帮手还能从他身上将《归元内经》抢走不成?
《归元内经》并不是很厚,纸张虽然破旧但却是特殊的材质,极薄却很坚韧,摸上去又很柔软,不过即使是这样,他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的。
刚穿过仙女湖,上了村道没走多远,一辆摩托车便飞快的向他冲了过来。
骑车的是叶枫的同学,那个老爸已经被逮捕的前镇长苗国伟的儿子苗宇。
虽然苗国伟被逮捕,看样子苗宇却没受什么影响。
苗宇上身穿着一件防风皮夹克,下身穿着一条嘻哈风的七分裤,脚上是一双乔丹运动鞋,再配上胯下那一辆价值不菲的雅马哈摩托车,都挺高档的样子,穿在苗宇身上把他衬托的那叫一个帅。
果然还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的。